一毫留给自己,现在她们终于也知道应该好好爱自己啦!
我在过海的女人中徜徉,在女人的爱河中采撷,终于捧起几朵浪花。
A
情,是人世间万有“引力”;
情,又是人世间最说不清楚的“磁场”。
他对她说:“如果我们走失了,就到海边来,等到月儿圆的时候,等到九里花香的时候,人不来,魂也会来的。”
如今人她来了,他的魂却走了,走了的还会回来吗?
黄山杉是我在过琼州海峡时认识的。
那天有四—五级风浪,《海鸥》号在风浪中发着寒热、打着摆子前进。所有的大陆人都龟缩在舱里,吐得翻江倒海。我被熏得发昏,逃一样跑到甲板。突然,我眼一亮,看见一个女人伫立在船头甲板上,任凭风吹浪打,她自岿然不动,风卷起她紫红的风衣像扬起一面飘扬的旗帜!
“这个女人好怪哟,只有她不晕船。”船长、水手敬畏地谈论着她。
她凝固式地眺望大海,一阵狂风过,她一扭身,我看见一张神情冷漠、高傲、面容清秀、端庄的脸。
“您好象是今天唯一不晕船的大陆人嘛,真不简单。”
“哪里,我这是第十次过海,已经练出来了。”
她对我淡然一笑,这一笑虽说不上勾魂摄魄,但那深邃、恍惚的神情,沉思、忧郁的态度却使我怦然心动。
我已经很有点喜欢她了。
于是问:“您是搞什么工作的?”
“工艺美术。”
“您从哪儿来?”
“北京。”
“现在在哪工作?”
“海南明珠工艺设计公司。”
虽然有问必答,但礼貌而矜持,显然她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决不希望被打扰。
风更大了,她竖起了领子。
“进去吧,要感冒的。”
“谢谢,我要在这儿祭奠一个人。”她似自言自语。
我再也不能自作多情了,于是并不甘心地退回舱里。
我忘不了像旗一样飘扬的风衣,忘不了那凄惋的微笑,渴望再见到她。
也巧,在一次全岛工艺产品发展研讨会上,我作为记者再次见到她。她是会议的“明星”。不仅因为她那篇卓有见地的文章,更因为她的神态、举止和仪表使她神采奕奕,光彩照人。
那天她的情绪很好终于接受我的采访。
椰树、青藤、黄昏、索桥、山涧、别墅,诗一般的情调,梦一般的意味。我们终于走到了一起,在宁静的山间小道散步。
小道旁长着小灌木,树上挂满了白色的小花,风吹过,一阵沁人心肺的悠香。
“哎呀,九里香!”她一头扎进了花丛,如痴如醉地吸吮起来。
九里香冲开了心的闸门,在这香气四溢的暮色中,她道出了内心的隐曲:
“按现在的话说,我是第三者,我是为他来海南的,我愿为他死在海南。”
没想到,这样文静的女性有这样陡峭的性格。
“他是海南籍人,他父亲是国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