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捉蛇

主管他……也不是傻子。”若川听出他话中有话，就盯住了老金看。老金却只狡黠地笑笑，不再往下说了，抛下一句：“干活去啰！”就起身走开了。
    若川初到鳖场时的新鲜感，在一天天消退。原先很殷勤的小郭，近日竟难得见到人影了，不知在忙些什么。若川无事，就坐在院内发呆。看日影移了几尺，工人们也干累了，都坐下来歇气，忽听远处鳖场门口一阵突突突的轰响，驶进一辆“皮卡”货车。车刚停住，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便从车上跳下来，原来是马寡妇。老金一见，满面愁容一扫而光，拍拍屁股跳起，扬手喊道：“相好的，来啰——”遂撇下众人，朝那马寡妇奔去。
    若川顿觉好奇，也相跟着来到院门口。此时小郭不知从何处钻了出来，指挥几个工人，七手八脚将小货车上的箩 筐搬下，抬到磅秤旁。小郭看了看杂鱼的质量，亲自掌秤过磅。他高声报出每筐鱼的斤数，老金就在一个小本本上记下来，随口加出得数。马寡妇看见若川，连忙摸出“红双喜”香烟敬上：“白助理，吃烟。”若川点头谢过，饶有兴味地看小郭过磅。马寡妇见若川神色专注，就笑眯眯地说：“助理呀，放心好了，你们进我的饲料，想不发财都不行的哟。”若川只诺诺地应付，马寡妇便又说：“我是老实人，不像霍半，他介绍的那个鱼贩，卖给你们的，都是隔日的淡水货，鳖吃了怎么长膘？你看我的这个，可不是塘养的，都是海里的鲜货呀。”若川拣了个树枝，翻了翻筐中的鱼，见确实很新鲜，就点头道：“不错！”
    此时磅已过完，小郭便拿过本本，核对了一下总斤数，报给了马寡妇。马寡妇忙从皮包里拿出收据单，掐指算了一下，急急地开了一张单子。小郭接过这收据，当场付清了鱼款。若川细看整个交易程序，觉得还算周密，不像马寡妇曾暗示的那样，会有什么猫腻，就略略放下了心。马寡妇收了钱，喜笑颜开，对众人招呼道：“七月十五过鬼节，都到我家去吃席！”工人们便七嘴八舌跟她打哈哈，老金兴冲冲地说：“那是一定的。不过，要先请你的那位回避。”马寡妇也不恼，反倒大笑道：“只要你们肯赏光，我把那老鬼休了也行。”。
    哄闹了一通，大伙各自散去。只剩下小郭未走，独自背着手，望着鳖池，似有满腹心事。若川就问他：“用水的问题解决了？”小郭说：“水管站的头头，我塞了钱过去，没有问题了。只是不知霍半还会搞出什么名堂？如若不行，就要自己打井了，免不了又是一笔开销呀！”说罢，就长吁短叹。若川踌躇一下，发了恨声：“这霍半，一定要搞掂，不知他喜好些什么？”小郭面色惨然道：“这家伙，塞钱给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