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捞什子北岛顾城第二。直到老婆忍无可忍,移情别恋,与一笃实汉子定了山盟,要去共创小康,跟我摊牌谈离婚了,我才如梦方醒。男人之痛,莫过于此啊。我激愤之余,胡里胡涂就下了海,从此手不碰卷,只拜孔方。一晃儿十年过去,我既视婚姻为畏途,又把那读书看成是天下第一蠢事。虽未自己打下一片天下,却也享尽浮世繁华。中间妙趣,这里已不宜再说了。总之是孑然一身,花天酒地,就这么做了个快乐的王老五。
  待伤痛渐愈,十年后重新拾起书本来读,竟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尤其那日本的小说,委婉细腻,韵味深长,伴我度过了很多无聊时光。我在公司是元老,半个家由我当着,行事古怪已无人敢于指责。即使老板对我,也格外宽容。于是我身在曹营心在汉,重新做起了文学梦。上班时间,堂而皇之,或写小诗,或写散文,试着到当地媒体一投,竟每发必中。我欣然面有得色,不知这不过雕虫小技耳,却以为是天生我才。偶有斩获,便向职员吹嘘一番。那些年轻职员懂得什么,又惧于我的权势,自然附和说好,我便越发的不知斤两了。
    直至有一次,我浏览报纸,忽见大作家退之先生要来给文学青年讲课,便头脑一热,想去一睹名人风采。当下打听好了时间地点。某晚,命司机载我去学院,混在青年学子当中,聆听了退之先生的一堂文学讲座。不想,先生的一席慷慨之辞,竟造成我命运天翻地覆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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