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来我跟他碰碰,你再忍忍。我挂了机,明白自己是掉进陷阱了。两个朋友,谁也不会对我的现状负责了。只是我搞不明白,既然如此,当初为何热情邀请我来?难道说话是不用通过大脑的?或者是他们纯粹想让我来看看他们今日的发迹,就算完了? 这一夜我想了很多,海南公司老板的话始终在耳边回响:你疯了,朋友还能靠得住吗?是啊,朋友,这到底是个什么概念?是意味着可以信赖,还是完全不可相信?我的弃商从文,竟是这样一个结局,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第二天一早,我走到永定门桥上,望着上班的汽车和人流,木头一样站了两个小时,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一 千万人口的都市里,我已经被遗弃,无人可以再帮助我了。我当初放弃了公司,实际是放弃了我自己争到的一席生存之地。它无关道德,只是个现实问题。现在,我的脚下不再有那一片坚实的土地了。我现在是站在了流沙上,沙子随时要把我吞没,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只有我的意志与七尺之躯。对文化的膜拜,是因为我长期在商界混而产生的一种错觉。文化是不是有那么美好是一回事,但像我这样把生存的问题忽略了,把前程寄托在所谓友情之上,才是不可原谅的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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