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捉蛇

怕是无底洞。他能喜好什么？喜好发廊妹……”若川骂了一声，便断然道：“也好。我们认了，就找小姐。你先谋划，尽早下手。费用我去跟老板说，你就不要再垫了。”小郭望望若川，神色便有些感激：“这就好办了。”说罢自去忙碌了。
   傍晚，若川吃罢夜饭，见天光尚早，就出门去闲逛。出了大门不远，见前面树下有个穿白衬衣的汉子，正蹲在草中解手。若川停了脚，正想绕开，不料那汉子窥见他，却一下跳将起来，朝他招手。若川看过去，原来是熟人——队长霍半。而且霍半也并非蹲在那里出恭，而是口叼香烟蹲在那儿守望。霍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若川跟前，脸上堆着笑说道：“早知道你这时候会出来，我守株待兔好久了。”听他胡乱用词，若川就在心里笑，霍半又说：“走走，今日到我家去坐，我有事跟你商量。”
    霍半走在前面，闷闷地抽着烟，并不言语。若川也不说话，两人就这样闷走，拨开树叶，穿过一片荔枝园，绕到了村东边。忽然，霍半停下脚，回头说：“前面这个，就是我家。比不上你们城里，见笑了。”若川正在想心事，此时一抬头，冷不防见一片苦楝树中，矗着一幢三层小楼，气概非凡。看小楼的样式，完全是现代建筑，铝合金门窗，外墙贴瓷砖，但是，这三层楼的走廊栏杆上，却都覆着黄色琉璃瓦，有十足的王霸气。这屋子之豪华，令若川咂舌，他来莲塘村已有一个月了，竟不知这丛林中还别有洞天。
霍半吼了一声，赶开了看家狗，不容若川多想，就将他拉进正堂。堂屋的主要部分，是传统区域，有一套红木家具。在供财神的八仙桌两侧，摆着一对硕大无朋的仿古瓷瓶。屋子的另一部分，是现代区域，摆着大屏幕彩电和影碟机。室内的各式杂物，虽凌乱不堪，却透出一股逼人的富贵气来。若川连声夸赞，一面又好奇地问：“你家里能收到电视？”霍半笑了一声：“咱家里有‘锅’呀！”
    落座之后，霍半将正在玩耍的几个小仔撵到门外，又叫老婆端来一套精细的功夫茶具。沏茶的时候，若川只顾浏览墙上的镜框，那里面，镶嵌着七七八八的旧照片。霍半就指着照片吹牛，说自己早年去过广东闯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跟普通乡人绝对不同。水烧好了，他便邀若川一起饮，把那盛满茶水的袖珍茶杯举起，陶醉地嗅嗅，然后一口抿下。待三杯茶落肚，霍半才慢悠悠地说：“你们何苦跟那妇道人家打交道？我这边，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若川知道他是想收复马寡妇占去的失地，于是便格外斟酌地说：“鳖场的事，我不大插手。”霍半笑笑说：“我早打探清楚，你是老板跟前的红人，说话管用。你这次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