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挖路

坏了我们的饭碗。”老金就抢上一句：“谁不让你们吃饭了么？”那人便怒斥道：“放屁！你们鳖场排出的王八水，把渠都搞臭了，还怎么种稻谷？”老金眼睛冒火，指着那人喝道：“再说一句王八，我今天就让你没卵！”
    话音刚落，两边的丁壮都一拥而上，双方鼻尖碰着鼻尖，怒目而视。人群中频有喊打之声，斗殴势所不免。老金哼了一声，把铁锨往地上一插，慢慢脱去衣衫，露出了肋骨上两条明晃晃的疤，阴阴一笑：“来啵，想让老婆当寡妇的，就来！”遂啪啪拍了两下胸脯，往手掌上吐口唾沫，操起铁掀来。乡人们见老金是要豁出命了，有人便露出一丝惊惶，略向后退，有人则横下一条心玩命，上前了几步。众工人都想要蠢动，若川和小郭便同时喝止了一声，小郭跃出一步，把老金拉到了后面去。若川便对那领头人说：“你去把霍队长请来说话。”
    那人见若川不敢放任工人动手，便一脸的不屑：“我们队长，没有时间。”说完将手一挥，众人又开始挥锹挖路。老金耐不住，跳起来，抡起铁锨柄就打。村民这边早有防备，几个后生仔饿虎一样扑过去，夺了铁锨，抡拳乱打。工人们想上前解救，无奈村民势众，全被挡在了外面。若川正在绝望之时，只听得人群后面一声猛喝：“都住手！”村民一惊，便都停了手，让开了一条路。只见吴老伯捧了水烟筒，慢慢地踱上前来。他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老金，又看看马上就要挖断的路，对那领头的村民说：“你去，请霍队长来，就说我请他！”吴老伯说话，凭空就有一种威严，众人便都无语。那人嘴张了一张，见吴老伯目光中有狠意，只好应了一声，掉头找霍半去了。众工人七手八脚将老金扶起，搀他回了鳖场。小郭忙叫人搬了张凳子给吴老伯坐，老伯坐下，对乡人们说道：“你们先歇下，待队长来了，再动手不迟。”大家便围拢来，七嘴八舌地诉苦，吴老伯摆摆手说：“这个我都清楚，等下，自会有话说。”
    不大工夫，霍半喘吁吁地赶到，一看场面，就厉声斥责：“胡闹！谁叫你们这样子搞？都给我回去！”那些霍氏族人，就满脸的委屈，都嚷起来。霍半一下就恼了，揪住一个年轻仔，就要打耳光。吴老伯便“嗨”了一声，招招手，让霍半靠拢来。霍半走过两步，躬了身问道：“伯爹，有什么吩咐？”吴老伯又招手让小郭也过去，然后说：“我给你们当个和事佬，但仅此一回。小郭，我先跟你说，你们养鳖，是为富人锦上添花，谁也拦不住，但也要让农家能吃上一口饭。即便是猪是狗，总不能少了这一口食。如何办，你自去思量。”小郭连连点头说：“那是，那是。”老伯又看一眼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