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兴民族经济，我们这些哥们儿想的是什么？宋棐卿的企业经营理念，够你们都雅安学几年的！行了，我别瞎白话了，我的那本拙作送给你，祝你睡个好觉。”
二人走到客厅。面对弥漫的浓烟，鲁亦民惊呼：“昏到了，昏到了。”
杨芹抓住鲁亦民问：“你是大学问家，我问你，都雅安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们都是朋友，我只能说一句——‘高处不胜寒’呀！”
“什么意思？”杨芹不解地问。
鲁亦民没有正面回答：“这是苏东坡的一句词——水调歌头，‘中秋怀子由’里面的一句。好啦，好啦。你们聊，这烟我吃不消，我得赶快逃跑。”
鲁亦民走了，汪兴安仰天长叹：“几年心血，到头来一场空！”又说，“对了，子茳回来过又走了，让我向你转达歉意，临走没有向你告辞，是不想给你出难题。他说，项目选好了，贷款谈好了，本来是给公司办的，现在看来必须自己干。陆凯旋跟他走了，他们动员我过去一起创业，重打鼓另开张。我现在万念俱灰，什么也不想做，我在崖口陪你一段时间，还是回鞍岭继续面壁思过去罢。”
沉默。
杨芹开了腔：“杜叔，过几天我就要离开公司。”
“是不是到子茳那边去？”
“不，去一家搞无土栽培的农业开发公司，我想扎扎实实从头做起。”
小桐说：“我还是先回北京，把海华发股票卖掉，准备去加拿大留学。”
至砺平静地说；“你们该走都走罢，我留下打狼。你们的集资款还没还上，我已经跟财务打过招呼，有一点还一点。我和子茳的压到最后，始做蛹者是我俩。我离开海华发前，邓煦说过一句话，叫做‘有违初衷’，今天我也是‘有违初衷’啊！”
杨芹安慰道：“您也别过分责怪自己，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没必要。关键是我们亲身经历了，我们一辈子不会忘记跟您干的这段历程。”
弟兄们纷纷告辞，互道珍重，杨芹哭了。
人去厅空，最后乐三日站起来说：“没有不散的宴席，你没有对不起都雅安，到此结束罢。我的火山口正在申报国家级地质公园，上百万平方公里，够你干的。回海口休息一段时间，过来，我们一起干。我需要你，火山口需要你，石山老百姓需要你。”
至砺送老乐出来，清凉的海风吹不散杜至砺心中的郁闷。
他茫然走向游戏机房，坐下来，掏出一大把钞票，扔到游戏机台面上，“上分，服务员！”
他大把大把钱拍进游戏机，指望出现奇迹。拍得天昏地暗，也寻求不到刺激和麻醉。
至砺拖着疲惫不堪的步子回到楼上，天已经大亮，他扯过一条空调被蒙上头昏沉沉地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