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缓辑之图,补卒搜乘,以严守御之备。想疮痍之溢目,如疾病之在身。咨尔群僚,体予至意。”

  蒙古复破随、郢二州及荆门军。殿中待御史李宗勉率全台言曰:“蜀之四路,已失其二,成都隔绝,荆门又破,江陵孤城,何以能立!两淮之地,人民奔迸,并邑丘墟。陛下诚能亟下哀痛之诏,以身率先,深自贬损,出内帑储蓄,以风动四方。然后劝谕戚畹、世臣,随力输财,以佐公字之调度。分上流淮东、淮西为二帅,而以江淮大帅总之,或因今任,或择长才,分地而守,听令而行。公私之财,分给四处,俾之招溃卒,募流民之强壮者,以充游兵,以补军籍,仍选沿流诸郡将士,为捍御之图,犹可支吾。不然,将水陆俱下,大合荆楚之众,扰我上流,江以南震荡矣。或谓其势强盛,宜于讲和,欲出金缯以奉之;是抱薪救火,空国与敌也!”

  初,蒙古惟事进取,所降之户,因以予将士,一社之民,各有所主,不相统摄。至是诏括户口,以大臣呼图克领之,始隶州县。

  时群臣皆欲以丁为户,耶律楚材以为不可。众皆曰:“我朝及西域诸国,莫不以丁为户,岂可舍大朝之法而从亡国之政?”耶律楚材曰:“自古有中原者,未尝以丁为户。若果行之,可输一年之赋,随即逃散矣。”蒙古主从之。

  及忽图克以所括中州户一百四万上,蒙古主议以真定民户奉太后汤沐,诸州民户分赐诸王、贵戚。楚材曰:“裂土分民,易以生隙。不如多与金帛,足以为恩。”蒙古主曰:“业已许之矣。”楚材曰:“若置官吏,必自诏命,除恒赋外,不令私自征敛,差可久矣。”从之。

  楚材又定赋税:每二户出丝一斤,以供官用;五户出丝一斤,以给受赐贵戚、功臣之家。上田每亩税三升半,中田三升,下田二升半,水田亩五升,商税三十分之一,盐价银一两四十斤,以为永额。朝议皆以为太轻,楚材曰:“作法于凉,其弊犹贪,将来必有以利进者,则今已重矣。”

  蒙古近臣议收民牝马,耶律楚材曰:“中原皆田蚕之地,今若行之,后必有民害。”从之。时工匠制造,糜费官物,十私八九。楚材请皆考核之,遂为定制。

  五月,甲申,以赵葵为淮东制置使兼知扬州。葵垦田治兵,边备以饬。

    六月,癸已,直焕章阁、知庆元府、沿海制置赵与B170朝辞,论沿海便宜及三边事体。帝曰:“庆元控制海道,如招军造船、团结训练等事宜,留意施行。”

  丁酉,录行在系囚。

  已亥,洪咨夔上遗表。诏:“咨夔鲠亮忠悫,有助亲政,可特与执政恩数。”

  壬寅,权发遣泰州蔡节朝辞,言皇嗣未立,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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