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仁不义之人远远逃避,何武荐举二龚,双双扬名史册,故此贪恋寻常高度而忽视万仞之山岳,满足眼前粉饰而忘却天下之美誉,这确是古往今来都要慎重的事。你想凿石取玉,剖蚌得珠,如今随侯之珠、和氏之璧光彩炳然,有如明亮的太阳,还有什么值得您犹豫怀疑呢?我深知白天不必秉烛,因为太阳自可光明,但还是将自己的区区愚见冒昧地倾吐出来。”刘璋任益州牧时,秦宓同郡人王商为州治中从事,他写信给秦宓说:“贫贱困苦,何时可以度完这样的人生!卞和抱玉向世人炫耀,你应该来一趟,与州牧见见面。”秦宓回信说:“古代尧厚待许由,恩遇不能说不宏大,然而许由却洗耳颍水;楚王聘请庄周,礼数不能说不周到,然而庄周却垂钓不顾。《易经》有言:‘坚强啊,其意志不可移。’有什么值得炫耀?况且以国君的贤明,你作为贤良的辅臣,不在此时献出萧何、张良的计策,实在不为‘智’。我得以顶着烈日在田野耕作,诵记颜渊的箪食瓢饮,歌咏原宪的蓬门陋巷,时时漫步山水之间,与长沮、桀溺为伍,听玄猿悲声于山林,看仙鹤鸣啼于深泽,以安身存命为乐,无忧无虑为福,抛弃虚名,绝意龟兆,知道我的人越来越少,这就是我引以为宝的地方。眼下正是我得志的日子,何来困苦贫贱的哀叹!”后来王商为严君平、李弘建立祠庙,秦宓写信对他说:“我因疾病隐避世外,得悉你为严、李二君立祠,可谓是对同道之人的厚爱和勉励。

  观严君文章,冠绝天下,许由、伯夷的超俗操行,有如高山一样不可动摇,即使扬雄不加赞叹,同样名扬人间。如果李仲元不遇上《法言》,他的名声必然湮没无闻,这是因为他的文章缺乏斑斓的文采,可以说他是一个攀龙附凤靠他人而得名的人。而扬子云潜心著书立说,有益于世,出污泥而不染,行动以圣人为师,今日天下之人,仍在诵读他的文章。国家有这样的人,足以向四方夸耀,奇怪的是您颠倒本末,反不为他建造祠堂。蜀地本来就缺少学士文人,文翁遣派司马相如前往东方学习七经,回蜀教化官民,于是蜀地的文化学术才比肩齐、鲁。故此《地里志》:‘文翁倡行教化,司马相如为其师。

  ’汉室得才士,那时最为繁盛;董仲舒之类,不明封禅之礼,司马相如制宁了封禅的礼仪。能制礼作乐,移风易俗,难道不是以礼仪节度人们行为规范而补益社会吗?虽说他有卓王孙一事拖累,但就像孔子推崇齐桓公的霸业,公羊高赞美叔术的谦让,我亦为司马相如的教化叫好,应当为他建祠,并赶快撰定铭文。”起先,李权曾向秦宓借《战国策》,秦宓说:“战国合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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