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晓圣王之道。圣人嘛,就是完全精通事理的人;王者嘛,就是彻底精通制度的人;这两个方面都精通的人,就完全可以成为天下最高的师表了。所以学习嘛,要把圣王当作老师,要把圣王的制度当作自己的法度,效法圣王的法度而探求他们的纲领,并努力效法他们的为人。向往这种圣王之道而努力追求的,就是士人;效法这种圣王之道而接近它的,就是君子;通晓这种圣王之道的,就是圣人。所以,有了智慧却不是用来考虑这圣王之道,那就叫做畏怯;有了勇力却不是用来维护这圣王之道,那就叫做贼害;观察问题仔细周详却不是用来分析这圣王之道,那就叫做篡逆;很有才能却不是用来学习研究并发扬光大这圣王之道,那就叫做巧诈;能说会道口齿伶俐却不是用来宣传这圣王之道,那就叫做费话。古书上说:“天下有两个方面:一是根据错误的来考察正确的,一是根据正确的来考察错误的。”这所谓的正确与错误,是指符合圣王的法度和不符合圣王的法度。天下如果不把这圣王的法度作为最高标准,那还有能分辨是非、整治曲直的东西吗?至于那种不分辨是非、不整治曲直、不辨别治乱、不整治人类社会道德规范的学说,即使精通它,对人也没有什么裨益,即使不能掌握它,对人也没有什么损害;这不过是要钻研奇谈怪论,玩弄怪僻的词句,用来互相扰乱罢了;他们强行钳制别人而能说会道,厚着脸皮而忍受着辱骂,不守正道而恣肆放荡,胡乱诡辩而唯利是图,不喜欢谦让,不尊重礼节,而喜欢互相排挤;这是混乱的社会中奸诈之人的学说啊。可是,现在天下研究思想学说的人,却大多是这样。古书上说:“分析言辞而自以为明察,空谈名物而自以为善于辨别,君子鄙视这种人。见识广而记忆力强,但不符合圣王的法度,君子鄙视这种人。”说的就是这种情况啊。

  如果做了而无益于成功,追求了而无益于取得,担忧了而无益于实现愿望,那就统统可以抛弃,不让那些事妨碍自己,不让它们有片刻的时间在心中干扰自己。不羡慕过去,不担忧未来,没有忧愁怜悯的心情,适合时势就行动,外物来了就接应,事情发生了就处理,这样,是治还是乱,是合适还是不合适,就明明白白地都清楚了。

  牢守秘密而成功,泄露秘密而失败,英明的君主没有这种事。袒露真情而成功,隐瞒真相而失败,昏暗的君主没有这种事。统治人民的君主如果讲求隐蔽周密,那么毁谤的话就来了,正直的话就缩回去了,小人接近而君子远离了。《诗》云:“你把黑暗当光明,他说狐狸呈深蓝。”这是说君主昏庸愚昧,那么臣民就会险恶。统治人民的君主如果开诚布公,那么正直的话就来了,而毁谤的话就缩回去了,君子接近而小人远离了。《诗》云:“皎洁明亮在下方,光辉灿烂在上方。”这是说君主光明正大,那么臣民就会被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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