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中书未除宰相,兼亦闻有人许以再用,遂不进此表。”帝曰:“与河中府何如?”惟演乞召李迪谕旨,因言:“中书宜早命宰相。”帝难其人,惟演对:“若宰相未有人,可且用三两员参知政事。”帝曰:“参政亦难得人。”问;“今谁在李迪上?”惟演以曹利用、丁谓、任中正对,帝默然。惟演又言:“冯拯旧人,性纯和,与寇准不同。”帝亦默然,既而曰:“张知白何如?”惟演言:“知白清介,使参政则可,恐未可为宰相。”帝颔之。惟演又言:“寇准朋党盛,王曙又其女婿,作东宫宾客,谁不畏惧!今朝廷人三分,二分皆附准矣。臣言出祸从,然不敢不言。”帝曰:“卿勿忧。”惟演再拜再退。

  甲子,大雨,流潦泛溢公私庐舍大半,有压死者。

  丙寅,以参知政事李迪为吏部侍郎兼太子少傅、平章事,兵部尚书冯拯为枢密使、吏部尚书、同平章事。是日告谢,即赐袭衣、金带、鞍勒马,正谢日亦如之,非常比也。

  先是冯拯以兵部尚书判都省,帝欲加拯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召学士杨亿使草制。亿曰:“此舍人职也。”帝曰:“学士所职何官?”亿曰:“若除枢密使同平章事,则制书乃学士所当草也。”帝曰:““即以此命拯。”

  拯既受命,枢密领使者凡三人,前此未有,人皆疑怪。曹利用、丁谓因各求罢,帝徐觉其误,召知制诰晏殊语之,将有所易置。殊曰:“此非臣职也。”遂召钱惟演入,对曰:“冯拯故参知政事,今拜枢密使,当矣。但中书不应止用李迪一人,盍用曹利用、丁谓!”帝曰:“谁可?”惟演曰:“丁谓文臣,任中书为便。”又言“曹利用忠赤,有功国家,亦宜与平章事。”帝曰:“诺。”庚午,以枢密使、吏部尚书丁谓平章事,枢密使、检校太尉曹利用加同平章事,皆用惟演所言,然所以待寇准者犹如故。谓等惧甚,谋益深。壬寅,准入对,具奏谓及利用等交通踪迹,又言:“臣若有罪,当与李迪同坐,不应独被斥。”帝即召迪至前质之。两人论辨良久,帝意不乐,迪再三目准令退。及俱退,帝复召迪入对,作色曰:“寇准远贬,卿与丁谓、曹利用并出外。”迪言:“谓及利用须学士降麻,臣但乞一知州。”帝沉吟良久,色渐解。迪退,复作文字呈进,帝意遽释,乃更诏谓入对;谓请除准节钺,令出外,帝不许。

  甲戌,昭宣使、英州团练使、入内副都知周怀政伏诛。

  初,帝疾浸剧,自疑不起,尝卧枕怀政股,与之谋,欲命太子监国。怀政实典左右春坊事,出,告寇准,准遂请间建议。已而事泄,准罢相,丁谓等因疏斥怀政,使不得亲近,然以帝及太子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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