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国家尚堪几败耶!臣既不得其职,又不得其言,乞罢平章。”太皇太后不许。

  京学士刘九皋等伏阙上书,言:“宜中擅权,党贾似道;赵溍、赵与鉴皆弃城遁,宜中乃假使过之说以报私恩;令狐概、潜说友皆以城降,乃受其苞苴而为之羽翼;文天祥率兵勤王,信谗而沮挠之;似道丧师辱国,阳请致罚而阴佑之;元兵薄国门,勤王之师,乃留之京城而不遣;宰相当出督,而畏缩犹豫,第令集议而不行;吕师夔狼子野心,而使之通好乞盟;张世杰步兵而用之于水,刘师勇水兵而用之于步,指授失宜,因以败事。臣恐误国将不止一似道也。”初,宜中事多专决,不关白龠,或谓京学之论,实龠嗾之。书上,宜中径去,遣使四辈召之,不至。

  壬辰,太皇太后下刘九皋于临安狱。手诏曰:“给舍之奏,谓龠与宜中必难久处。兼龠近奏乞免平章,辞气不平,诚有如人言者。可罢龠平章军国重事,以少保、观文殿大学士充醴泉观使。”是岁,卒。龠清修刚劲、不阿权势。及为相,属国势危亡,乃不能协谋以济大事,士论惜之。

  昝万寿既降,两川郡县多送款,独张珏固守重庆不下。元主建东西行枢密院,会兵围之。

  巴延至上都,面陈形势,乞进兵,遂拜右丞相。巴延辞曰:“阿珠功多,臣宜居后。”乃进阿珠左丞相,仍诏巴延直趋临安,阿珠仍攻淮南,阿尔哈雅取湖南,万户宋都木达及武秀、张荣实、李恒、吕师夔等取江西。元主仍诏谕巴延曰:“宋君臣相率来附,则赵氏族属可保无虞,宗庙悉许如故。”

  癸巳,诏知庐州夏贵加枢密副使、两淮宣抚大使,与淮东制置副使、知扬州硃焕互调,召李庭芝还朝。贵不奉诏,焕仍还扬,庭芝亦不行。

  起复文天祥为兵部尚书。

  高斯得罢。乙未,以殿中侍御史陈文龙同签书枢密院事。

  丙申,以开庆兵祸,追罪史嵩之,削其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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