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文皆为赛所得,侄仅以身免。

  壬寅,诏:“迎奉皇太后,率六宫往豫章,且奉太庙神主、景灵宫祖宗神御以行,百司非预军旅之事者悉从。”

  八月,戊申,环庆经略使王似言:“方今用兵之际,关陕六路帅,请皆用武臣。”吕颐浩曰:“臣少识种谔,眇小而为西夏信服。今之武帅,类皆斗将,非智将,罕见如谔之比。”杜充曰:“方今艰难,帅臣不得坐运帷幄,当以冒矢石为事。”帝曰:“王似未知武臣少能知义理;若文臣中有智勇兼资、练达边事如范仲淹者,岂必亲临矢石,何为多籍武帅!”

  己酉,移浙西安抚司于镇江府。临安守臣改带管内安抚使。

  壬子,资政殿学士、权知三省、枢密院事李邴,以本职提举杭州洞霄宫。邴与吕颐浩论不合,力请免,乃有是命。

  资政殿学士、同知三省、枢密院事滕康进权知三省、枢密院事,吏部尚书刘珏为端明殿学士、权同知三省、枢密院事,仍许珏缀执政班奏事。

  诏尚书吏部侍郎高卫往洪州,仍兼御营使司参赞军事,沿路因便处置控扼,及具形势以闻。

  时虽下诏坚守建康,而议者以为朝廷阴为避敌之计。吕颐浩因奏事为帝言:“如曾楙尚疑之,况小民乎!宜量留嫔御,掌批奏牍,以固人心。且免令内臣权管,恐其不密,或缘此开端。”帝纳之。

  甲寅,刘文舜寇舒州,通判权州事郑严遣人以礼侍之,文舜喜,遂入城,秋毫不敢犯。严请于朝,以文舜为淮西都巡检使,赐金带。严,钟离人也。

  龙图阁待制、陕西节制使王庶罢,徽猷阁直学士、知庆阳府王似为陕西节制使。

  初,庶闻金兵退,复入延安,而城不可守,乃移驻洛交,收招散亡。会诏似守长安,庶益治军,且上章请不能守延安之罪,遂罢去。延安之破也,金人移兵趋环庆路,似选劲兵邀击于险,兵不能进,故用之。

  壬戌,隆祐皇太后登舟发建康,百官辞于内东门。帝犹虑金人南侵,密谕滕康、刘珏,令缓争取太后圣旨,便宜以行。

  癸亥,徽猷阁待制洪晧奏自寿春府由东京出界,吕颐浩曰:“将来崔纵未必不先到。”帝曰:“今奉使欲如王云者岂易得!”

  先是群盗张俊、李贵啸聚颍上,道益梗,提举官范潩、张锐尝招慰之,旋复乱。晧至顺昌,闻贼有至近郊以牛驴市物者,约与相见谯门下,晧晓譬切至,曰:“自古无白头贼。”贼竦悟,请归报其渠帅。乃为书至其窟穴,俊、贵皆听命,率所领入宿卫。

  乙丑,直龙图阁、权东京留守判官程昌自京城还蔡,副留守郭仲荀亦引馀兵归行在,遂以直徽猷阁、京畿转运副使上官悟权京城留守。仲荀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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