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掠文昌县;官军讨平之。

  时金为北鄙准布等部所扰,无岁不兴师讨伐,府仓空匮,赋敛日烦。有劝韩侂胄立盖世功名以自固者,侂胄然之,遂定议伐金,聚财募卒,出封桩库黄金万两,以待赏功,命吴曦练兵西蜀。既而安丰守臣厉仲方,言淮北流民咸愿归附;浙东安抚使辛弃疾入见,言金必乱亡,愿属元老大臣备兵为仓卒应变之计;侂胄大喜。郑挺、郑友龙等又附和其说,侂胄用师之意益锐。

  张孝会如金贺正,还,至庆都,卒。金主遣防御使尼伊寽致祭及赙,仍命送伴使张云护丧以归。

  时关上积粮八百馀万斛,然陈陈相因,庾吏率全其扃钥以相授,至可食者无几。会筹议诏下,制置司遣官盘量,且令防其腐败折阅之数,免累界官吏失点检之罪,降度牒二万五千道,下总所收籴偿补。

  二月,乙未朔,金主还宫。

  丁酉,置庄女太子府小学教授。

  金以山东、河北旱,诏祈雨东、北二岳。

  庚戌,金始祭三皇、五帝、四王。寻诏定前代帝王合致祭者。尚书省言:“三皇、五帝、四王,已行三年一祭之礼,若夏少康、殷太甲、太戊、武丁,周成王、康王、宣王,汉高祖、文、景、武、宣、光武、明帝、章帝,唐高祖、文皇,十有七君,致祭为宜。”从之。

  辛亥,命内外诸军射铁帖转资。

  壬子,蠲临安府逋负酒税。

  癸丑,金诏:“刺史州郡无宣圣庙学者,并增修之。”

  己未,立试刑法避亲格。

  金以河平节度使孟铸为御史中丞。金主谓之曰:“朕自知卿,非因人荐举也。御史责任甚重,往者台官乃推求细故,弹劾小官;至于巨室重事,则畏徇不言。其勤乃职,无废朕命!”

  三月,丁卯,行都大火,迫太庙,权奉神主于景龙宫。

  是月,太皇太后生辰,免过宫。

  金中都日昏无光,大风,毁宣阳门鸱尾。

  庚午,命临安府赈焚室。辛未,修太庙。甲戌,下罪已诏曰:“朕焦劳庶务,宵旰十年,临民怀朽索之危,履位凛坚冰之惧。皇图增壮,甫还旧日之观;回禄降灾,复值季春之月。属乖扑灭,骤至延烧,亶荷眷于三灵,迄巩安于九庙。奈民庐之焚毁,暨宫寺之蔓延,厥咎何由?繄予不德。退省菲凉之质,敢忘战栗之思!书焚室以宽征,用广及民之泽;务侧身而修行,聿严避殿之规。尚期中外之同寅,勉辅眇冲之不逮,庶销谴异,式迓休祥。”

  陈自强三上疏,引罪避位,诏不许。火不作也,自强主帑吏请筦钥于自强,自强闻变,口呿不知所为,故囊橐尽燬。事定,韩侂胄语人曰:“丞相生事一委于火,须少助之。”侂胄首遗万缗,于是馈赂踵至,诸道列城皆有助,不数月,得六十万,遂倍所失之数。

  乙亥,诏百官疏陈时政阙失。秘书省著作郎娄机上封事,力言:“朝列务为奉承,不能出己见以裨国论;外臣不称职,至苛刻以困民财;将帅偏裨,务为交结,而不知训阅以强军律。”不报。

  壬辰,金辽阳府判官锡默留嘉,以上书论列朝臣,削官一阶,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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