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迫不已,祁即为草定,以付好问。如问意未惬,乃自为之。既成,以示若虚,乃共删定数字,然止直叙其事而已。既以兵事,碑不果立。

  二月,丁丑,以余天锡为礼部侍郎兼侍读。

  屯田郎官王定言严州岁歉,又言义仓为官吏蠹耗。帝曰:“此是民户寄留于官,专为水旱之备者,奈何耗之?”定曰:“当择邑官及乡里之贤者分任其事。”

  戊戌,上皇太后谥曰恭圣仁烈皇后。

  蒙古遣皇子库裕克将左翼军讨富鲜万努于辽东。

  三月,丙辰,大雨雹。

  金主在归德,随驾亲军及溃军渐集,实嘉纽勒欢惧不能给,白于金主,请遣出城,就粮于徐、宿、陈三州。金主不得已从之,止留富察官努忠孝军马四百五十人,马用军七百人。诸军既出城,金主召官努曰:“纽勒欢尽散卫兵,卿当小心。”

  官努以马用本归德小校,一旦拔起,心常轻之,又以金主时独召用计事,因谋图用。时蒙古特穆尔岱围亳州,日遣兵薄归德,民心摇摇。官努请北渡河,再图恢复,纽勒欢沮之。官努不悦,乃私与完颜用安谋邀金主幸海州,金主不从。官努积忿,异志益定。李蹊以闻,金主深忧之,乃谕马军总领赫舍哩阿里哈、内族习显阴察其动静,阿里哈反以金主意告官努。金主复惧官努及用相图,因以为乱,命宰执置酒合解之,用即撤备。戊辰,官努乘隙率众攻用,杀之,遂以卒五十人守行宫,劫朝官,聚于都水摩和纳宅,以兵监之。驱纽勒欢至其家,悉出所有金贝,然后杀之。乃遣都尉马实被甲持刃,劫直长巴纳绅于金主前。金主掷所握剑于地,谓实曰:“为我言于元帅,我左右止有此人,且留待我。”实乃退。官努因大杀朝官李蹊以下凡三百人,军士死者三十人。薄暮,官努提兵入见,言:“纽勒欢反,臣杀之矣!”金主不得已暴纽勒欢罪,而以官努权参知政事兼左副元帅。

  官努矫诏召徐州行省完颜仲德赴行在,徐州官属惧为官努所绐,劝仲德勿往。仲德曰:“君父之命,岂辨真伪耶?死亦当往!”寻使者至,果官努之诈,乃止。

  江淮制置使越善湘入见,帝曰:“中原机会,卿意以为何如?”善湘对曰:“中原乃已坏之势,恐未易为力。边地连年干戈,兵民劳役,当休养葺治,使自守有馀,然后经理境外。今虽有机会,未见可图。”帝曰:“自守诚是也。”

  赵至道言:“陛下躬南面尊事之敬,答东朝拥佑之恩,养致其乐,疾致其忧,丧致其哀,其为孝无以加矣。继兹以往,天命必畏,祖宗必法,君子必亲,小人必远,女谒必禁,小民必思怀保,政事必务修饬,斯足尽始终之孝。”帝然之。

  金右丞特嘉尉忭,致仕居汴,闻蒙古兵将入城,召家人付以后事,望睢阳恸哭,自缢死。特嘉喀齐喀既废,常怏怏,苏布特遣人招之,即治装欲行,诣省别崔立,方对语,适一人自归德持文书至,发视之,乃金主谕喀齐喀反正者也,立怒,叱左右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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