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授奉议郎苏轼特赠资政殿学士、朝奉大夫,以其孙宣教郎、知蜀州符言复官未尽也。

  辛巳,诏尚书省复置催驱三省房及催驱六曹房。

  范宗尹之相也,事多留滞,比其罢相制下,省吏抱成案就宗尹书押者不可胜计,故有是命。

  丁亥,参知政事秦桧守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密院事。

  范宗尹既免,相位久虚。桧倡言曰:“我有二策,可以耸动天下。”或问:“何以不言?”桧曰:“今无相,不可行也。”语闻,遂有是命。

  戊子,赠张舜民宝文阁直学士,程颐、任伯雨并直龙图阁。制曰:“朕惟周衰,圣人之道不得其传。世之学者,违道以趋利,舍己以为人,其欲闻仁义道德之说者,孰从而听之?间有老师大儒,不事章句,不习训传,自得于正心诚意之妙,则曲学阿世者又从而排陷之,卒使流离颠仆,其祸于斯文甚矣。尔颐潜心大业,无待而兴。方退居洛阳,子弟从之,孝弟忠信;及进侍帷幄,拂心逆旨,务引君以当道。由其内察其外,以所已为而逆所未为,则高明自得之学,可信不疑。而浮伪之徒,自知其学问文采不足表见于世,乃窃其名以自售,外示恬默,中实奔竞,外示朴鲁,中实奸猾,外示严正,中实回僻,遂使天下闻其风而疾之,是不幸焉尔。朕锡以赞书,宠以延阁,所以振耀褒显之者,以明上之所与,在此而不在彼也。”

  先是颐子端中知六安军,为盗所杀,其孙将仕郎晟,在韩世清军。伯雨子承务郎先由,建炎初尝除御营使司主管机宜文字,不赴。至是诏并赴行在。

  壬辰,诏:“夏国历日自今更不颁赐。”

  是日,吏部员外郎廖纲言:“古者天子必有亲兵,实自将之,所以备不虞而强主威,使无太阿倒持之悔,汉北军、唐神策之类是也。祖宗军制尤严,如三衙四厢所统之兵,关防周尽。今此军稍废,所恃以备非常者,诸将外卫之兵而已。臣愿稽旧制,选精锐十数万人以为亲兵,直自将之,居则以为卫,动则为中军,此强干弱支之道,最今日急务。昔段秀实尝为唐德宗言:‘譬犹猛虎,所以百兽畏者,爪牙也。爪牙废,则孤豚、特犬皆能为敌。’正谓是也。愿陛下留神毋忽。”

  戊戌,刑部奏军士黄德等杀案目,其从二人俟于岸次,刑寺欲原其死。帝曰:“强盗不分首从,此何用贷!朕居常不敢食生物,惧多杀也。此时须当杀以止杀!”富直柔曰:“物不当死,虽蚤虱可矜;其当死,虽人不可恕。”帝甚以为然。

  甲辰,初,朝廷以张琪、邵青反覆为盗,命诸将毋得招安。而徽猷阁待制、知平江府胡松年言:“大将四合,连旬不能破贼。今青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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