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胜。或遏不住,则由它道复归临安,坚守吴江,敌亦安能深入!臣与张浚分纠诸将,或腰截,或尾袭,各自为谋,天下事无不集矣。”主管殿前司公事刘锡、神武中军统制杨沂中见鼎曰:“探报如此,驾莫须动?”鼎曰:“俟敌已渡江,方遣二君率兵趋常、润,并力一战以决存亡,更无它术。”锡等声言曰:“相公可谓大胆。”鼎曰:“事已至此,不得不然。二君,随驾之亲兵也,缓急正赖为用,岂可先出此言!”锡等乃退。

  金左副元帅完颜昌遣通问使魏良臣、王绘归行在。

  昌拥三百馀骑,遇于涂,问难再三,良臣等答昌如初见聿兴之语。昌言:“既欲讲和,当务至诚,不可奸诈。况小小掩袭,何益于事!如欲战,先约定一日,两军对敌则可。我国中只以仁义行师,若一面讲和,又一面使人掩不备,如此,恐江南终为将臣所误,如向来大军至汴京,姚平仲劫寨事可见。本朝事体,秦桧皆知,若未信,且当问之。”良臣等以此来有上大金皇帝表、二圣、二后表、丞相、元帅物录六封,乞留军前。译者云:“大金皇帝表可留,它书持去。”

  十二月,乙亥朔,尚书吏部员外郎魏良臣,閤门宣赞舍人王绘,至自金国军前,对于内殿,帝问劳其渥。

  侍御史魏矼言:“朝廷前此三遣和使,而大金继有报聘,礼意周旋,信言可考。顷复专使寻好,未有衅隙。兹乃刘豫父子造兵端,本谋窥江,初无和意。使人未见国相报书,来自近甸,此而可信,覆辙未远。今大兵坐扼天险,援师舣舟上流,精锐无虑十万。彼刘豫挟金为重,签军本吾赤子,人心向背,久当自携;持重以待之,轻兵以扰之,吾计得矣。惟陛下为宗社生灵之重,仰顺天意,俯从人欲,饬励诸将,力图攻守。”帝甚纳其言。

  辛巳,命行宫留守司中军统制王进以所部屯泰州,防通、泰,应援淮东水寨,权听帅司节制。

  伪齐保义郎刘远特补忠翊郎。远,同州人,从刘麟入寇,与其徒六人自盱眙脱身来归,皆录之。

  丙戌夜,月犯昴,太史以为敌灭之象,帝以谕辅臣。胡松年曰:“天象如此,中兴可期。”帝曰:“范蠡有言:‘天应至矣,人事未尽也。’更在朝廷措置何如耳。”

  丁亥,知福州张守言:“臣闻韩世忠所献敌俘,已就戮于嘉禾,远近欣快,不谋同辞。然臣窃谓凡所献俘,若使皆是金人或它国借助,则宜尽剿除,俾无遗育。至于两河、山东诸路之民,则皆陛下赤子也,刘豫驱迫以来,必非得已。若临陈杀戮,势固不免,至于俘执而至,容有所矜。请凡所得俘内,有签军则宜谕以恩信,以示不忍杀之之意,可特贷而归之;或愿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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