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性地问:“卫校还有一个毕业生,成绩不错,你们要不要?”
   “算了吧,不要骗人,成绩好的还会剩下来?”
   “真的,人家不敢要。”
   “嘿嘿!是什么那么厉害,老虎、豹子?”一直没有开口的桥工队的工人代表问(后来我才知道他叫郭秀江)。
   “哪里,是出身不好。”
   “嗬,我还以为要吃人。这个嘛,好说,我们那儿一百多号人,个个三代贫农,红得发紫,正好给她开个染缸。”
    交通局长皱了皱眉,但“饥不择食”,卫生局头头则是“脱祸求财”。
    就这样我分到了地区桥工队。
    几天后,桥工队派了辆装货的车顺道来接我,当我迫不及待坐在装满了货物的敞蓬车上,赶到离州府两百多公里外的搭建在山坡上的桥工队驻地时,身子都冻僵了,脚也麻木了。
还没下车,就听见有人奔走相告:“我们的医生来了!”立即,我的心,腾地欢跳起来,我一下子就感到仿佛是  见到了久违的朋友,回到了久别的家。
    我万没想到,我这个没人要的女孩,在这儿却受到了贵宾般的礼遇,我几乎是被抬下车的,桥工队把最好的一间油毛毡房让给了我,桥工队范队长的妻子亲自给我铺床,晚餐加了许多菜,还有平常难得一见的腊内、香肠……
    在桥工队几十个20多岁的小伙子们热情如火的注视中,在他们毫不掩饰的赞叹中,我的呼吸都快窒息了,冰凉了多久的心开始复苏了,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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