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百样都好么。”秀其怪模怪样地说。
   “放屁!” 花惠一巴掌真打了过去,却被老五秀松拉住:“别说冤枉话了,还说不好使呀,席子都踏烂了两床,娃儿都做了一双,噫!”
    哎呀呀!这是些什么话,我只觉得无地自容。花惠蹬了秀松一脚:“滚!你们死不要脸,人家聂医生还是黄花闺女哩。”
    再说这老五秀松,二十刚出头,大卡车驾驶员,他是五兄弟中最小的一个,所以大家都护着他,尽管他总是捅漏子。
    他最崇拜的是秀其,见秀其和花惠形影相随,也发誓要找个城市老婆。本来他父母在家里已给他找下了,那女子长得高高大大、漂漂亮亮,见过的人都说秀松亲嘴怕是要惦起脚跟。那女子情也痴得很,婚都没结探亲便来队上,大包小包的拿着,脚前脚后地跟着,可秀松借口女子比他大,硬是不要。老天不负有心人,现在秀松果然真找了个有“户口簿”的城里女子。那姑娘叫什么“四妹”,长得是又干又小,用工人的话说,是颗“没长醒的涩嘴的青果子”,说没得原来那个一半好,鬼晓得啥子迷了秀松的心。
    老四郭秀川,二十六岁,……。
    说到这个人,聂兰大姐突然沉默了,好象不知怎样讲述。一会儿她才说:“他是桥工队吊桩班班长,是我到桥工队认识得最早的一个人。”
    到桥工队那天,当我拾掇好东西,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看热闹的人后,已经很晚了,兴奋而疲惫的我刚倒在床上,外面响起了轻微的敲门声,敲门声断断续续,好象是再敲不忍,欲罢又不能。我以为是病人,赶紧打开门,却看见门口一个挺拔颀长,长相秀美,神情非常腼腆的小伙子。他为打扰了我满面通红,见我看着他,他慌乱地指着脚下放着一摞砖头对我说:“您……您刚来,不习惯,这儿湿气太大,住久了要全身痛,帮你把床垫高点会好些。”
    说完他就开始自作主张地搬砖,抬床,往每个床脚下垫砖。他径直做着,我傻傻看着。垫完后,他拍了拍手,仍然腼腆地笑笑,我还来不及谢他,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对着他消失在黑夜中的背影,我注视了很久、很久。这件事像流星划过天空,给我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第二天是星期天,范队长带我去熟悉环境。我们顺着河边走,突然半坡传来一阵“叮叮当当”开石的声音,范队长说:“这是秀川在打磨子。”
    我抬头一看,这不是昨天给我垫床脚的那个人吗?范队长见我打量他,便情不自禁、满心喜爱地介绍起来:“这个人呀,心像磨子一样实沉,什么事只要交给他,你就可以放一百个心,昨天你的住房就是我叫他拾掇的。”
    怪不得他那么晚了还来给我垫床脚。我心想。
   “心像磨子一样实”这句话太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