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影射什么,是在影射她的那封匿名信。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地说:“那信是我写的,怎么样?我只想告聂兰,我不愿意看见她在你身边,一天也不愿意!我后悔不得以冒犯了你,可是只要你愿意,我就会竭力帮助你,将功补过,即使你将来不当官了,我也喜欢你,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晏从兵靠在床上,似睡非睡地听着,还没等郝妙说完,边穿鞋边嘲讽地说:“郝妙同志,感谢你的坦率,听了你的话,我只有一个感受,为什么命运总是在捉弄我。对不起,请好自为重,你不走,我就走。”
郝妙这下被彻底激怒了,她跳起来堵住门口:“哼,你怕我喊是不是?你怕传出去伤了聂兰的心是不是?可惜人家并不领你的情,人家早就和桥工队一个工人好上了,甩你晏从兵像甩臭鱼烂虾一样。”
“你!胡说!”晏从兵抡起了拳头。
“打呀,打呀!”郝妙恼羞成怒,更加恶毒地说:“聂兰亲口说的,宁愿胡乱嫁个工人也不嫁你,桥工队谁不知道!就你死皮癞脸在纠缠不休,人家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哩!”
说到这儿,郝妙一下闭上了她那张臭嘴,因为她突然发现晏从兵脸色铁青,一道凶光从眯缝的双眼透射出来,样子是那样的狰狞可怕。
这一瓢充满了恶毒之意的脏水,不仅浇灭了晏从兵最后的希望,而且重重地伤害了他男人的自尊,嫉妒和野性的火腾地长起,肆意泛滥,灾难的种子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