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喜爱我,同情我,所以他们只得缄默。这种态度当秀川母亲和秋水到来后更加明显,甚至那几天工人们还尽量避免和我碰面。医务室冷清了许多不说,连在路上他们都远远绕开。这些人中包括了范队长、秀清和秀江,这真让我又难过又不安。
还有一边就是以秀其、秀松、花惠为首的坚定的支持派,他们天天给我打气,要我决不要放弃。他们天天对我灌输:“秋水再好,对秀川也是远水不解近渴呀,再说,秀川只爱你,他从没爱过秋水呀……”
“这是什么年代了?还要搞个梁山伯、祝英台出来不成?”
还有说:“秋水宠着他妈,你就宠着秀川,看谁争得过谁?就冲尹山他们那些坏胚子,就要干到底,决不能让他们得逞。”
可秀川的态度却令我十分迷惑并十分失望。按说秀川是轻微脑振荡,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的。可秀川仿佛特别惧怕面对他母亲和秋水到来的那一瞬间,更惧怕我与她们相撞的那一刻,为此他万分不愿清醒过来,甚至哪怕是宁愿长辞不醒,永远告别这个让他心乱如麻又心痛如裂的世界。在他母亲还没到的那几天。一有人来探望他,他就假装昏迷不醒紧闭双眼,什么也不看、不说。只是剩下我一人时,他才会睁开他那双秀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看得双泪长流。同时他会深深地长叹、喘气,仿佛胸中有巨大的块垒和压迫。他不停地说着一句话:“既然让我生在青杠坡那个家,为什么又让我遇见你?既然注定我要遇见你,为什么我要生在青杠坡?……”
听他这么说, 我不由想起上千年周瑜发出的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这才明白,人世间的痛苦有千百种,但有一种是最最痛苦和无奈的,那就是——不甘!
如果说秀其、花惠他们的鼓励、支持已给我鼓起了一点抗争的勇气的话,这种勇气随着见到秀川娘和秋水就一点点消失了。
如果说,原来我还不太理解秀川,还怪他太孱弱没有男子气的话,那么,随着事态的发展,我愈来愈理解他了。
秀川娘和秋水是搭大客车到怀仁,然后桥工队又派秀江跟货车去怀仁把她们接来的。
因为桥工队大队部就在我医务室的房子旁边,所以当他们一行人下了车途经医务室去见范队长时和我撞了个猝不及防。
秀川娘年龄时一定是个绝色女子,这么大年纪了,依然眉清目秀,慈眉善眼,清清爽爽的。她的眼睛好象只剩下了光感,她走得很慢,摸摸索索的,秋水在旁边扶着她。
秋水长得健美、茁壮。她应该只有二十七、八岁,但大山的风霜和生活的磨练让她看上去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一脸掩不住的苍桑。
秀江带她们从医务室过时,本想绕开我的,但没想到我正要给人打针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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