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范说,他自己要求回他老子那个道班吗?”队长太太说。
   “道班哪有桥工队好,听说这次郝妙还帮了他。”四妹瞟了我一眼,见我没太在意,小声说。
    耳边忽然响起郝妙的话:“这是唯一能帮助他的机会了,我要成全他,哪怕你不领情,我也不情愿……”
    一刹那什么都明白了,原来郝妙讲的‘帮助’就是这个。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呀,当时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天呀,天底下这么大,为啥非要把我们弄在一起?难道我这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人?难道我们前世是冤家?今生硬是打不散?白日晴空,我却敬畏起鬼神来。
太阳也好象不暖和了,我急忙怕冷似地穿上了外套。
    说到这儿,我不得不交待一下背景,这时的怀仁已是另一番洞天了。这时已经到了文化大革命的尾声,上台重新掌权的除了原来的老干部便是保守派领袖。新交通局的一把手是原来的老局长、郝妙拜认的干爹王主任。而且原来造反派的那一班人统统被打翻在地:杨志龙已经被抓,尹山被判刑,晏从兵也被重点清查。后来因他父亲好歹还算个烈士,再加上郝妙上下奔走,他才被从轻发落——剥夺一切权力,下放桥工队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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