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之兵与向者在制置司时无异,总领所之财与向者在转运司时无异,则内外为一体;内外一体,则宽民力可得而议矣。”

  帝从容嘉纳,且劳之曰:“卿昔安在?朕思见久矣。”迁秘书少监兼实录院编修官、嘉王府赞读。

  二月,丙申,金命诸王出猎毋越本境。

  壬寅,金给有司寒食假五日,著为令。

  甲辰,金主还都。

  辛亥,殿中侍御史刘光祖言:“近世是非不明,则邪正互攻;公论不立,则私情交起。此固道之消长,时之否泰,而实国家之祸福,社稷之存亡系焉者也。本朝士大夫,学术最为近古,减平、景德之间,道臻皇极,治保太和,至于庆历、嘉祐盛矣。不幸而坏于熙、丰之邪说,疏弃正士,招徠小人。幸而元祐君子起而救之,末流大分,事故反覆。绍圣、元符之际,群凶得志,绝灭纲常。其论既胜,其势既成,崇、观而下,尚复何言!

  “臣始至时,闻有讥贬道学之说,而实未睹朋党之分,中更外艰,去国六载,已忧两议之各甚,而恐一旦之交攻也,逮臣复来,其事果见。因恶道学,乃生朋党;因生朋党,乃罪忠谏。夫以忠谏为罪,其去绍圣几何?

  “陛下即位之初,凡所进退,率用人言,初无好恶之私,而一岁之内,斥逐纷纷,以人臣之私意,累天日之清明。往往纳忠之言,谓为沽名之举;至于洁身以退,亦曰愤怼而然;欲激怒于至尊,必加之以讦讪。事势至此,循默成风,国家安赖?伏冀圣心豁然,永为皇极之主,使是非由此而定,邪正由此而别,公论由此而明,私意由此而熄,道学之议由此而消,朋党之迹由此而泯,和平之福由此而集,国家之事由此而理,则生灵之幸,社稷之福也。不然,相激而胜,辗转反覆,为祸无穷,臣实未知税驾之所。”

  帝下其章。何澹见之,数日恍惚无措。

  光祖又劾“户部尚书叶翥、中书舍人沈揆结近习以图进取。比年以来,士大夫不慕廉静而慕奔竞,不尊名节而尊爵位,不乐公正而喜软美,习以成风。良由老成零落殆尽,晚进议论无所据依,正论益衰,士风不竞。幸诏大臣,妙求人物,必朝野所共属,贤愚所同敬者一二十人,参错立朝,国势自壮。今日之患,在于不封植人才,台谏但有摧残,庙堂无所长养。臣处当言之地,岂以排击为能哉!”帝善之。

  初,殿中侍御史阙,帝方严其选。一日,谓留正曰:“卿监、郎官中有一人焉,卿知之乎?”正沉思久之,曰:“得非刘光祖耶?”帝笑曰:“是久在朕心矣。”及居官,果称职。

  先是淳熙中定《御史弹奏格》三百五条,至是光祖摘其有关于中外臣僚、握兵将帅、后戚、内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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