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马鞭击其头,骂之曰:“奴,汝今日真死矣!”配顾曰:“狗辈,正由汝曹破我冀州,恨不得杀汝也!且汝今日能杀生我邪?”

  有顷,公引见,谓配:“知谁开卿城门?”配曰:“不知也。”曰:“自卿*(文)*[子]荣耳。”配曰:“小儿不足用乃至此!”公复谓曰:“曩日孤之行围,何弩之多也?”

  配曰:“恨其少耳!”公曰:“卿忠于袁氏父子,亦自不得不尔也。”

  有意欲活之。配既无挠辞,而辛毗等号哭不已,乃杀之。初,冀州人张子谦先降,素与配不善,笑谓配曰:“正南,卿竟何如我?”配厉声曰:“汝为降虏,审配为忠臣,虽死,岂若汝生邪!”临行刑,叱持兵者令北向,曰:“我君在北。”乐资山阳公载记及袁暐献帝春秋并云太祖兵入城,审配战于门中,既败,逃于井中,于井获之。臣松之以为配一代之烈士,袁氏之死臣,岂当数穷之日,方逃身于井,此之难信,诚为易了。

  不知资、暐之徒竟为何人,未能识别然否,而轻弄翰墨,妄生异端,以行其书。如此之类,正足以诬罔视听,疑误后生矣。寔史籍之罪人,达学之所不取者也。

  太祖之围邺也,谭略取甘陵、安平、勃海、河间,攻尚于中山。尚走故安从熙,谭悉收其觽。

  太祖将讨之,谭乃拔平原,并南皮,自屯龙凑。十二月,太祖军其门,谭不出,夜遁奔南皮,临清河而屯。十年正月,攻拔之,斩谭及图等。熙、尚为其将焦触、张南所攻,奔辽西乌丸。

  触自号幽州刺史,驱率诸郡太守令长,背袁向曹,陈兵数万,杀白马盟,令曰:“违命者斩!”

  觽莫敢语,各以次歃。至别驾韩珩,曰:“吾受袁公父子厚恩,今其破亡,智不能救,勇不能死,于义阙矣;若乃北面于曹氏,所弗能为也。”一坐为珩失色。触曰:“夫兴大事,当立大义,事之济否,不待一人,可卒珩志,以励事君。”高干叛,执上党太守,举兵守壶口关。遣乐进、李典击之,未拔。十一年,太祖征干。干乃留其将夏昭、邓升守城,自诣匈奴单于求救,不得,独与数骑亡,欲南奔荆州,上洛都尉捕斩之。

  [一]十二年,太祖至辽西击乌丸。尚、熙与乌丸逆军战,败走奔辽东,公孙康诱斩之,送其首。[二]太祖高韩珩节,屡辟不至,卒于家。[三]注[一]典略曰:上洛都尉王琰获高干,以功封侯;其妻哭于室,以为琰富贵将更娶妾媵而夺己爱故也。

  注[二]典略曰:尚为人有勇力,欲夺取康觽,与熙谋曰:“今到,康必相见,欲与兄手击之,有辽东犹可以自广也。”康亦心计曰:“今不取熙、尚,无以为说于国家。”

  乃先置其精勇于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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