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的酒杯,倒了大半杯啤酒,一口喝下。见我那么急切地盯着他,又接着说:“我决非是‘奶油小生’,’更不是什么‘妻管严’,我耿原堂堂七尺男儿,身上流动的是雄性荷尔蒙,写的是金戈铁马,结交的全是‘血性男儿’,决非拜倒在女人裙下之辈,但我的妻子太特殊了,她决不是一般的女人。我认识那么多作家,没一个能写好她的,连我自己都把握不住她,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在事业和她之间进行艰难的选择,痛苦的挣扎。”
    谈到这儿,耿原舒展他那宽阔的胸膛,长长舒了口气,眼神顿时变得恍惚迷离,好久好久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一定陷入了一个美丽而痛苦人的回忆,不忍打断他,过了一会才轻轻地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能讲给我听听吗?”
    耿原像每个孤寂的男人一样,向一个乐意听他诉说的女人敝开了心扉。下边便是他讲的那个离奇的故事:
七、八年前,年轻的耿原血气方刚,炉火正红。作品连连得奖。一次他的一篇报告文学刚领过大奖,又登上了一座名山,参加一个全国性的笔会。开会头一天,耿原便被大伙灌了个烂醉,昏睡半夜,耿原口干难熬,便独自走过长长的走廊到另一头的保温桶那儿去打开水。往回走时,醉眼朦胧竟的他将“10”号房误认“01”号,径直一踢门闯了进去。
    这一进不要紧,里边像炸营一样尖叫起来,只见两个女人在里边,其中一个已经脱得只剩三点式,“你是谁?怎么敢跑到我屋里来,滚出去!”
    气昏了头的耿原也叫起来。
   “你才不要脸,闯到我们屋里来,滚出去!”
    两相叫骂起来,谁都不让谁。还是服务员来后,才将耿原领回了01房。
    第二天早起,耿原想起那荒唐事,好不惭愧,想吃了早餐找个借口去道歉。
早餐要排队就餐正巧见一熟人在前边,耿原便插了进去。刚站好便听见后边一个女人说:“瞧,又是他。”
    然后另一个女人骂:“流氓!”
    耿原何曾受过这个,回头刚要还击,可当他眼睛一扫那骂“流氓”的女孩时,便完完全全惊呆了……
(我听了不相信。那时的耿原已年届三十,谈朋友,靓女人是挨个选,又拍过电影、电视,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还会被一个女人惊呆?我叫耿原用他的如簧之舌给我描述一番。耿原认认真真想了一会,然后说:“说不出来,没词!反正来海南的美人也不少,但迄今为止,我敢说,没一个女人能超过她。”)
    那个时候,我们的侃主平生第一次张口结舌、手足无措,只见一眼,他便彻底缴械投降,不能自拔了。不消半天,耿原便从他那一帮天下风流事全知晓的作家朋友那儿打听到了这个女人的全部情况。
    这女孩子叫邹胜利,年方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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