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更没想秋水先站住了。
我内心一阵惊慌,脸腾地红了,秋水大概早就知道了我,看到我的第一眼她的脸也红了,好象眼睛都没处安放,马上低下了头,手脚也格外的不自在。
秀江没法只好给我们介绍。随着一声轻轻的呼唤:“聂医生”,秋水抬起了头,抬起了头的秋水,目光不再躲闪,她盯盯地看着我,那目光也不再自卑,也不是怨恨、不平,而是充满了痛苦、无助和哀告。好象是在说:“你把秀川还给我吧,你不知道大山里有多寂寞,日子有多难,有了秀川我才了有希望,除了秀川我什么都没有,可你还年轻、漂亮、有文化,你为什么和我抢秀川?”
我不能再和那目光对视,正在这时,听秀川娘问了一句:“是聂医生吗?”她那双手一下握住了我。
那双历尽风霜的干枯、粗糙的手,颤颤巍巍地握住我,上下摸索着说:“聂医生呵,听秀江他们夸了你一路,真是好姑娘,只可惜我们秀川他没……没得那个命啊……”
在秀川娘温暖双手的抚摸下,我的全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秀川娘好象还要对我说什么,但秀江怕大家难堪,带着她们走了。
她们走后,我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汗水从额头上、脸上直往外冒,不知为什么自从知道秀川和秋水的这件事后我就开始矛盾和不安,按说我是没有任何过错的,同时我又做了最坏的打算,便是当众被秋水羞辱和秀川娘责难,就像秀清媳妇文珍说的,这在他们那儿可以说是占着家仙骂野鬼,无论她们怎么做都是不算过分。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形。原本我还有一种很强的反叛心理,如果她们太不讲理,我就要抗争到底!可真没想到她们却是这样对我,没有怨,没有怒,没有恨,只有歉疚和祈求。这样一来,我倒像一个被彻底缴械的斗士,反而四顾茫茫,无所适从了。
秀川娘和秋水在桥工队只呆了不到一周,一是因为她们实在放不下瘫在家里的秀川爹,二是她们实在不知该怎样面对我。
也就是在这几天中,我终于明白——人是不能和命运抗争的。
几天中,我亲眼看见秀川娘和秋水是如何相濡以沫、须臾不能分开的。因为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秋水更是寸步不离地伴着秀川娘,半夜上厕所秋水搀着她,白天进澡堂,秋水帮她擦身子,甚至打饭、挟菜全都是靠秋水,秋水全无一点勉强地做着这一切,她像是秀川娘的一双眼和一双手。听着秀川娘柔柔叫:“秋儿……”,听着她俩絮絮细语,我不由得不战自退,我知道如果要我像秋水那样我是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到的。
还有秀川和她娘那种母子情也叫我感慨万千。
本来秀川与我商量时还说为了让秋水无功而返,他准备一直装着脑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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