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要在一个巨大的水库游六、七个小时,上岸后还要下蹲几千下,人们都说他疯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他说:“我要证明,海南人自己的海峡,海南人也能游过去”。
    组委会的人每天都被这些壮士在感动着,就象今天我又一次被居乃提感动一样,所谓“先天下之忧而忧”,所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不正是这样一种胸怀和情怀吗?中国何其大,检察官何其多,海南人又患寡,凭什么他们就要来担起这份责任?
    而如果天下那些真正该责无旁贷的担起不同责任来的人们都有他们这种境界的话,那天下又该如何?
    对着居乃提这类人,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我们只好举起酒杯,提议为他祝贺。
    居乃提谢绝了,他说他滴酒不沾,原因在于他要保持绝对的清醒去挑战1000多公里的“死亡之海”,塔克拉马干大沙漠这是他的人生第二大目标,这是今年10月他必须踏上的征程。
居乃提说他现在正和“新大洲”商议合作事宜,现每拖一天对他都是一种煎熬,因为每天他仿佛都听到了彭加木和余纯顺的召唤。
    说这话时居乃提的表情圣洁、肃穆而又坚定,不由让我想起一个人,那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偶像——前苏联的保尔·科察金。
    他们在精神上属于同一种人,便是让人联想起这样一句话的那种人:“在他们面前,任何一种活法都是苟活”。
    当然这句话显然过时,现是一个多元价值观,多元取向的时代,有人开着奔驰去打高尔夫球,有人麻将桌上渡春秋,当然,也有人像居乃提。
    一个社会的进步需要极大的宽容,每一种活法都有它的位置,但一个时代的进步更需要有先驱,需要有先驱者的精神,那是一种挑战和牺牲的精神,并且需要人们对这种精神表示起码的敬重和敬畏。这是因为我们都曾享受过这种精神的福荫,因为我们人类就是沿着这条精神线路走过来的,——那是多少年前丹柯挖出心来照亮我们祖先走出黑暗的荆棘丛林的那条线路。

二○○○年四月十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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