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阴沉,乌黑的云块象铝块一样压在头顶,刹时狂风大作,满天下飞沙走石,汽车被敲打得象一面鼓,只听几个震耳欲聋的霹雷之后,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我们艰难地辩认着方向,汽车象在激流中水花四溅前进。好容易开到了医院,好容易才推开车门下了车,但只走几步路全身衣服便湿透。
    由于兴福说的地点不确切,由于对兰燕看护病人姓名不清楚,我们中间走了弯路,边问路边用手机联络兴福,终于找到了兰燕看护的女病人,那是一个从县城来的被摩托车撞伤锁骨的女孩,她在外二,九病房。
    在进入九病房前我们还筹划了一下,怕兰燕见了我们那么多人夺路而逃。我们分两拨人进去,并派人把住了门,怕兰燕以后报复小英,我们让她从门缝窥视、辩认。
    但那个病床上只有一个干瘦,黑丑的毫不起眼的女孩,手吊着,扎着绑带。除此之外再没有别人。
   “她不可能是得到消息跑了吧?”我们这样想就一起进到了病房。
   “兰燕呢?”
    我们问那女孩。我睁大眼睛观察着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我想如果她们是一伙的,或这件事只要她知道任何一点蜘蛛蚂迹,那么她面对我们突如其来的一大伙人都会如惊弓之鸟,便是天才犯罪份子也会流露出点滴痕迹来。
    但奇怪的是那女孩没有半点惊异和不安,她非常自然地说:“兰燕刚刚走,说是回海口去了,下午她还要来,肯定要来。”
    我们在情急之中扑了个空,情绪当然有点沮丧,但兰燕下午还会来又燃起了我们新的希望。
    我们联络上兴福,他说现他在七中,叫我们去接他,下午他和我们一起去,于是大家只好打道回府。
在医院下楼时,小王阿姨的抠机响了,她看了看号码,立即转身去找电话复机,我们不在意,先上车走了,留下一个车在后面等她。
    等都到了龙岐村时,小王阿姨又告诉了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刚才在医院那个传呼是兰燕打来的,她告诉小王说,“游戏到此结束,望已经回家,一切过去了。”小王讲同时还有几个人在说话,看来她们不是一个人。
    真是“平地一声春雷响”,我们都惊喜得呆了,难道还真有那么好的事情?难道真应了“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爛珊处”?
    大家都说看来追查兰燕这条线索追对了,她们没有料到我们有这么大的力量,我们动用了“110”,动用了检查院,动用了派出所的力量,她们害怕了,她们玩不起了,她们要放人了。
    但马上大家又意识到不能完全相信这个电话,万一是一种伎俩,是为了麻痹我们让她们好“金蝉脱壳”呢?于是大家决定一方面打电话回公司让人有准备地迎候望回家来,一方面按原计划继续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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