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小学、重庆南开中学、南开经济研究所、应用化学研究所,形成完整的南开教育体系。几十年间全凭着先生超凡的人格魅力,发动国内外许多热心中国教育事业的人捐助。
张伯苓有两个坚持——不以办学为进身之阶,不以办学为求富之道。不靠朝廷,不靠洋人,全靠教育救国的坚定信念,没有任何个人功利目的,倾半个世纪的精力办学,而且成效斐然,可想而知是多么不容易。还有比这更值得敬重的吗?
20世纪20、30年代中国民族工业有一个快速发展期,傅国涌著《大商人》一书的前言“追寻企业家的本土传统”中,把近代中国企业家归纳为五种类型,即绅商型、商人型、买办型、海外华侨、知识型。范旭东、吴蕴初、穆藕初、宋裴卿、刘鸿生等杰出实业家都有很高的国内外学历,应当属于傅国涌所归纳的“知识型”,而卢作孚(1893——1952)先生,虽没有很显赫学历但自学成才,曾开馆办学并有多部著述。毫无疑问也应属于知识型实业家。
1937年“7·7”事变,11月10日上海失守,12月13日南京沦陷,1938年10月武汉撤退,各路人员、物资汇集到宜昌。这座峡口之城,是长江航线上的一个重要转运港,素有“川鄂咽喉”之称,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这时的宜昌成为抗日战场的关键,全国关注的目光投向这里。在民族处于生死存亡之际,临危受命,卢作孚担负起救国重担。当时的情况是,时间紧迫,离长江枯水期只剩下40天,沿江至少堆积了9万吨以上物资,其中以军用物资为主,还有设备、机器、文物等,可以说这是国家仅存的一点元气。此外还有3万等待入川的人员和难民。他们通宵达旦开会,研究紧急办法。根据以往经验,对船只航行时间、货物装卸、倒运等各个环节都作出紧凑安排,白天航行,夜间装卸,将仅有的运输能力发挥到极限。40天内,卢作孚亲自指挥,冒着日军炮火和轰炸,在枯水期到来之前,奇迹般地完成这次大撤退,为保存中国民族工业命脉和建设后方根据地作出卓越贡献。而这些物资、机器到了大后方重建工厂,在抗日战争中发挥巨大作用;国家许多著名人物也是在这场大撤退中得以顺利转移到大后方,为抗日战争贡献力量。在经济上,民生公司承担了很大损失。事后,卢作孚说,“这一年我们没有做生意,我们上前线去了,我们在前线冲锋,我们在同敌人拼命。”
在这场被晏阳初比喻为“敦刻尔克大撤退”的艰苦大撤退中,运送军用物资的轮船90%都来自民生公司,而收取的运费却只相当于当时外国轮船运费的十分之一。在整个抗日战争中,卢作孚和他的民生公司承担了军用物资和民品运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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