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们上学的事最关紧,我能捐赠些钱把学校建好了,孩子们有学上了,我这个出家人也心安了,科教兴国,教育为本,不能只是喊喊口号呀,教育上不去怎能培养出人才,国家怎能强大!”刘校长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我代表全村的孩子和学校,代表左庄父老乡亲谢谢法师。”两双大手紧握在一起,执手凝眸,唯见殷殷的嘱托和期望。“法师,您要保重身体呀!”
  法师清楚,一个不知道学习的民族,注定是不能发展的民族;一个没文化的民族,注定是要走向衰亡的民族。离开左庄学校,雪越下越大,而他的心,也在激荡着。
  沿路上的麦苗在雪地里时隐时现,隐隐约约透着春的绿意,而放眼望去,原野上一片银白,天阔地茫,远远的莲花山峰看上去仿佛是一巨幅浓淡相宜的碳素画,母亲的灵骨浸润着莲花山脚下的土地,竟使它风调雨顺,绿树成荫。
  上坟的供品早已摆好,法师围坐在母亲坟前焚香烧纸,苍黄的火焰下,是他一张表情凝重的脸。
  “母亲,连儿来看你来了。”他象和母亲说话,又象是在自言自语。“娘,您为连儿出家修行早得正果,跟连儿跋山涉水,浪迹嵩山。您任劳任怨,每每连儿心灰意冷之时,您总千方百计开导连儿,有一点吃的您总是要留给儿子,没有娘,哪能有连儿的今天!”法师泪如雨下。“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他痛苦失声。
  徒弟们含着热泪来到师父跟前。“师父你别太痛心了,师奶看到你带这么多徒弟来看她老,师奶在灵山也会高兴的。”“是啊师父,师奶看到你这么伤心她老也会难过的。”看时候不早,恒留便过来劝慰:“师父,雪又下得大了,再晚,上路就更不好走车了。”他双手合十,再次遥祈母亲慈魂永宁,然后,依依不舍地和母亲告别。
  车已走得很远了,他还忍不住回头去看母亲那孤独的坟茔。“梦萦慈母泪湿襟,只恨醒来却离分。遥见芳容勤相望,寒夜独品怜子心。”
  雪停后的天空洁净如洗,阳光在雪地上闪耀着五彩缤纷的光环。冥冥中,他又清晰如昨地看到了母亲。延佛明白:母亲期望的,正是他所追求的,那就是弘扬佛法,普度众生。
  法师回到法王寺,还没坐下喝口水,便从外面一下涌进来七八个男女,一见他便扑通跪下给他嗑头。法师道:“几位快请起,有什么事你们说吧。”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道:“我们都是来这里求工的,今年夏季一场洪水把我们村给淹了,政府给盖了房,也发了救济粮,可总也不能只靠政府,眼见就要开始春耕了,我们听说重建大法王寺需要人,我们几个就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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