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重,投之哉兆,国有恸。风重,投之哉兆。国有枪星,其君必辱;国有彗星,必有流血。浮丘之战,彗之所出,必服天下之仇。今彗星见于齐之分,请以令朝功臣世家,号令于国中曰:‘彗星出,寡人恐服天下之仇。请有五谷菽粟布帛文采者,皆勿敢左右。国且有大事,请以平贾取之。’功臣之家、人民百姓皆献其谷菽粟泉金,归其财物,以佐君之大事。此谓乘天灾而求民邻财之道也。”

  桓公曰:“大夫多并其财而不出,腐朽五谷而不散。”管子对曰:“请以令召城阳大夫而请之。”桓公曰:“何哉?”管子对曰:“‘城阳大夫,嬖宠被絺,鹅骛含余,齐钟鼓之声,吹笙篪,同姓不入,伯叔父母远近兄弟皆寒而不得衣,饥而不得食。子欲尽忠于寡人,能乎?故子毋复见寡人。’灭其位,杜其门而不出。”功臣之家皆争发其积藏,出其资财,以予其远近兄弟。以为未足,又收国中之贫病孤独老不能自食之萌,皆与得焉。故桓公推仁立义、功臣之家兄弟相戚,骨肉相亲,国无饥民。此之谓缪数。

  桓公曰:“峥丘之战,民多称贷负子息,以给上之急,度上之求。寡人欲复业产、此何以洽?”管子对曰:“惟缪数为可耳。”桓公曰:“诺。”令左右州曰,“表称贷之家,皆垩白其门而高其闾。”州通之师执折箓曰:“君且使使者。”桓公使八使者式璧而聘之,以给盐菜之用。称贷之家皆齐首稽颡而问曰:“何以得此也?”使者曰:“君令曰:‘寡人闻之《诗》曰:恺悌君子,民之父母也。寡人有峥丘之战,吾闻子假贷吾贫萌,使有以给寡人之急,度寡人之求,使吾萌春有以倳耜,夏有以决芸,而给上事,子之力也。是以式璧而聘子,以给盐菜之用。故子中民之父母也。’”称贷之家皆折其券而削其书,发其积藏,出其财物,以赈贫病,分其故赀,故国中大给,峥丘之谋也。此之谓缪数。

  桓公曰:“四郊之民贫,商贾之民富,寡人欲杀商贾之民以益四郊之民,为之奈何?”管子对曰:“请以令决洛之水,通之杭庄之间。”桓公曰:“诺。”行令未能一岁,而郊之民殷然益富,商贸之民廓然益贫。桓公召管子而问曰:“此其故何也?”管子对曰:“洛之水通之杭庄之间,则屠酤之汁肥流水,则蚊虻巨雄、翡燕小鸟皆归之,宜昏饮,此水上之乐也。贾人蓄物而卖为雠,买为取,市未央毕,而委舍其守列,投蚊虵巨雄;新冠五尺请挟弹怀丸游水上,弹翡燕小鸟,被于暮。故贱卖而贵买,四郊之民卖贱,何为不富哉?商贾之人,何为不贫乎?”桓公曰:“善。”

  桓公曰:“五衢之民,衰然多衣弊而屦穿,寡人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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