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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想,老关是法人,好比是部队司令,我是副职,好比政委,我们要形成素质互补,这样才能形成威慑、影响力。加上,我这人天生的重情感、轻利绿,信奉“宁可天下人负我,不可我负天下人”。所以每次开会,老关光讲生产技术,我的心思则全在人的身上。这种作用是巨大的。如那次司机小周的妻子生孩子,丈母娘又病了,恰好我们这边又正是关键时刻离不开,小周主动表示要坚持到另一个司机来,我们在大会上表扬了他,并代表公司汇去500元和慰问电,这个20几岁的小伙子竟像孩子似的哭了。
小孙要调回总公司了,我正好下县回来,不顾长途跋涉、风尘仆仆,赶去送行,并代表公司给他家人买了些海南特产,这个从不露声色的年轻人眼睛湿润了。
第一次在海南过春节,大多数同事不能回家,我亲自起草给后方的亲属慰问、感谢信,并寄去礼品、贺年卡。至今人们还记得信中诗一般的语言:“您的亲人是海佳木的支柱,您是您亲人的支柱,因此,海佳木向您致以大海一样深情的问候……”
这样的例子你们都一定还会记得许多,还有周末公司晚会,沙滩篝火晚会。这一切丰富多彩,有情有义的活动像一粒粒珍珠,将艰苦的岁月点缀得熠熠闪光,像阵阵春雨,滋润着海南枯燥、焦灼的日子。
我原本以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老关天经地义也会这样认为,哪知道,我全错了,太书生气了。
老关天性狭隘、冷漠、自私,且嫉妒成性,从不相信人类有什么美好的动机和善良的行为,正如从不相信我团结人是为公司而不是为自己篡夺大权一样。他早期能容忍我也全是为公司生存需要,一旦认为羽翼丰满,他便开始爆发了。
最早的爆发是从刘欣开始的。刘欣有才华、有思想,但毕竟涉世不深,太激进,经常和老关发生冲撞。比如老关常有谦谦之词:“我们的产品还不成熟……”
小刘就会不客气:“关总,既知不成熟,为什么推向社会?这不是对社会不负责?”
加之老关从不关心人,更不关心像刘欣这样的小青年。于是小刘曾对老关说:“如果给的工钱多得能买去我的尊严,我一定甘心为奴,保持缄默。如果你关总能高明得使我们绝对服从,我们也不讲话,否则我们便要求有平等、尊重、情感。”
当时老关一言不发,但脸色却变了,谁都不曾想到老关在大海边工作,心眼却只有浅盅那么小,不久小刘便撞到了他的“枪口”下。
那次小刘去开订货会,火车出了问题,小刘便绕道乘飞机赶去。回来后,老关不仅不给报销飞机票,而且怀疑小刘是为了去看女朋友才绕道,决不相信小刘为了赶时间连女朋友的家都没进。小刘和关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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