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文站在一起,两人意气相投,成了莫逆之交。
案子翻过来后,他们找到了晏从兵。看到通报,这个爹死娘改嫁都没落泪的年轻人哭了,他“扑通”一声跪在贺子文、杨志龙面前,口呼“恩人!”长跪不起。慌得贺子文、杨志龙也连忙跪下,贺子文说:“恩人不敢当,我们虚长十来岁就当你的哥哥吧。”从此,三人称兄道弟,“桃源三结义”就是这样来的。
    那时候晏从兵才十几岁,初中还没毕业,贺子文慧眼识英雄,认定晏从兵是个好苗子,供他读完了初中,又帮他考进了省交通学校。晏从兵不负重望,在技校果然成绩突出,品学兼优,本来可以留在省城的,但他不舍故土,不忘贺、杨,去又归来,分配在怀仁交通局担任技术员。
    一直以来晏从兵都是一个人,贺子文爱人也没调来,杨志龙的爱人在乡下,于是三人就像亲兄弟一样生活在一起。三个人意气相极,特别是贺子文,从高处坠落,本该十分落魄,但因有了这两个手足倒亦快意,所以贺子文说:“我老贺失之东隅,得之桑榆未为不幸也。”
    他们这个三套马车,在文化大革命中又经受了新的考验。
    文化大革命开始之初的第一阶段,前任交通局的头头们全被打倒了,新推选的革委会班子里本没有晏从兵,但老奸巨滑、精于世故的贺子文洞察世事,料定文革还要往纵深处发展,为了三兄弟的存亡,他明白必须有一人进入核心班子,这个人非晏从兵莫属。
    那个时候贺子文的命运已经是危在旦夕,他的右派前科,加上许多现行的骇人听闻的言论,如攻击“文化大革命是一场大规模的排除异己的运动”;如散布“庐山会议就是鸿门宴”;“全国人民学雷锋是史无前例的愚民政策”等,在当时判死刑都够了。加之杨志龙出身地主家庭,又因长期以来人们对他们三人的不满,可以说他们三个的命运岌岌可危,犹如坐在一个引线点燃的火药桶上。
    要扭转乾坤必须大权在握,而要握住大权只有一个人有此可能——那就是晏从兵。晏从兵三代贫农,父亲是烈士,自己是共产党员,历史上无暇可击,能力又非常强。于是在贺子文的精心运作下,晏从兵终于坐上交通局的第二把交椅,而杨志龙作为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典型,居然也当上了地革委常委。
听人们演绎说,是贺子文一顿暴打把晏从兵打上革委会宝座的。晏从兵天生就倔犟,因父亲事件的影响,更是厌恶了政治,再加贺子文近十年的熏陶,晏从兵已是一派儒生风范,本决不愿进入政界的,但贺子文一场“三娘教子”不仅让他心甘情愿进了领导班子,并且干得非常出色,成了地区赫赫有名的青年领袖。
    ……
    奇怪的是,人们讲起这些,还

上一页  [1] [2] [3] [4] [5] [6]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