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镇上去给你打电话,下雨路滑,……我这儿现有好多人,你……你不要逼……我……”
    天哪!竟然是为我摔坏了腿?!竟然当着一屋子人哭!!可佳的心像被无数针扎,站立不稳,她急忙说:  “我马上来!”
    “那太好了,我到大厅接你。”
    “你不方便,还是我到你房里来。”
    “不行啊,我已经不能单独行动,我不是一个人。”可佳一听,简直要叫起来,她没想到问题会这么严重,放下电话就往外冲。
    宾馆大厅没见到天尧,可佳想没这么快,心急火燎直闯进他房间去,里边的情形是她无论如何没想到的:三四个男人围着天尧,手忙脚乱给他穿长裤,可那右膝盖包扎得那么多,长裤怎么也穿不上去。不由分说可佳分开人蹲下去,一看那伤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整个膝盖肿成了个大蜂窝,红肿、发烫,膝盖上下都感染了。可佳的心顿时缩紧,她颤巍巍地抚摸着那伤口,抬头哀哀地望着天尧,她真希望天尧痛痛快快地骂她一顿。
    天尧瘦多了,仍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目光里依然全是喜悦、欣慰和宽厚。
   “你瘦多了!”天尧反而怜惜万分地对她说。刹时,可佳真是无地自容,她真想在她面前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一屋人都僵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好。正在这时,电话、门铃同时响了,原来有关部门派人派车来接他去签署协议。
    天尧被“抬”进了汽车,关门前给可佳留了一句话,一线希望:“回报社等我电话。”
    九点,可佳接到了天尧的电话,话音里满是欢喜,他告诉可佳,他如何骗得那些送他的人以为他进了屋,又让屋里那些的人以为他还在开会,而他只是略施小计,进了电梯没有出来,这样他终于可以一个人了。他叫可佳快去,他在咖啡厅里等她。
    咖啡厅内灯光如水,音乐如泻。他们肝肠寸断,心有千千结;相对无言,惟有泪千行。
   “还爱我吗?”可佳含泪问。
   “地球还在转吗?”
   “能原谅我吗?”
   “不!”
   “为什么?”
   “你太小看自己了,难道你找的哥哥会是一个傻子,傻到连这样的情感都不能理解?”
   “一点都不恨我?”
   “恨!只恨不能紧紧把你抱在怀里。”
    刹时,可佳要晕眩了!她想起年轻时老是重复的一个梦,她的白马王子不仅是她的上帝,她的天神,而且更是她的牧师——能容忍她的一切缺点,宽恕她的一切过错,能让她作错了事心甘情愿翻匍在他脚下,今天她分明是找到了。
    歌手在唱,如泣如诉:“……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天尧说:“可佳,我的傻妹妹,今后再不准说那些傻话,你要记住,我这一辈子就是为你死了,我也永不会说一句责备你的话,就是烧成灰,片片还是述说一个‘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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