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效益更好的中石化(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对弟弟,父亲采取的是感化政策:每天一大早,父亲会准备好早餐,然后去叫弟弟起床,哪怕是寒冷的冬天也不间断;每天下班的时候,父亲会在弟弟单位的门口等候,远远地看着弟弟回家。要强了一辈子的父亲,只求弟弟能好好工作,平平安安地过日子,唯恐弟弟再捅出什么娄子来。
    对孙辈,父亲的疼爱更是到了极致。他几乎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孙辈身上,尤其是对长子长孙。退下来的父、母亲工资不算低,孩子也都能自理,按理说,应该好好地享受生活了。父亲不然,他把钱抠得特别紧。每个月除了交给母亲三百元生活费,其余的都攒了起来。不仅如此,家里一切能换成钱的东西他都一概不放过,大到包装用的纸盒纸箱,小到一只烟盒,父亲都会码叠齐整,待有了一定的量后一并卖给收破烂的小贩。母亲有段时间迷上了养花,姐姐替母亲买了不少养花的书。后来,这些书都找不到了,估计也变成了父亲布包包里的三、两元钱。父亲攒了不少钱,但他自己却不舍得用,抽的烟是两块五的“湘南”,早餐的米粉、米面甚至舍不得加个鸡蛋。但孙子、外孙要什么,他从来都不拒绝。尤其是对长孙,总是几千、几百地往外拿。
    父亲经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时像若有所思,有时又像在发愣,手里夹着一支烟。父亲的烟一点燃,住在对面房间里的母亲便会有反应。只要听到母亲的“咳嗽”声,父亲就会立即把烟熄灭,并一口否定,但总能让母亲抓了现行,因为有烟味为证据。通常,父亲不会吱声,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低头不语。
    一次,我进了父亲的房间,想陪父亲聊聊。从小到大,好像从来没有和父亲单独地聊过什么。父亲告诉我想骑条小毛驴四处转转,或在南岳山下开块地,种点蔬菜什么的。第一次,我感觉到了父亲的落寞,有了想亲近父亲的冲动。但那时的我太矜持,太粗心,不记得应付了父亲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父亲的晚境是孤苦和凄凉的,虽说衣食无忧。略微有些欣慰的是,作为女儿,我给晚年的父亲带来了一些欢愉,也替他了却了一桩心事。
    2004年,我和父亲一位世交的儿子有了交往。这位大哥时任海南某部的副司令。大哥、大嫂与我相处甚欢,不时拿些好酒好烟来看望父亲。这些烟酒父亲没舍得动,回湖南时让我一并办了托运。我想,多是准备回去向同是退居二线的几个老友炫耀一番后一起享受(他们经常如此)。也有例外。一次,大姐给了我一条特供“熊猫烟”。我和父亲坐在阳台上,拉开架势,准备好好品尝品尝伟人吸的烟。在父亲兴奋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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