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贼计,密遣安乡县监税刘汝舟持诣湖西,乞掩杀超,昌亦遣使臣赍蜡书报之。超为筠所袭,败走,筠以所部诣昌寓降。昌有战士、乡兵合九千馀人,用湛为总帅,至是昌奏湛屡立奇功,筠临敌宣力,故皆擢之。既而录辅之劳,亦以为连州文学。

  癸未,金赈哈兰路饥。

  壬辰,右迪功郎、新监广州寘口场盐税吴伸再上书请伐刘豫,且言:“今兵权所付,不过二三人,其有道家所忌,则赵括之徒可忧;其有战胜而骄,则武安君之祸可戒。”又言:“古人师克在和,今陛下将士虽众,孰讲廉、蔺之欢?则将帅之贤愚,不卜而可知也。今之主将,无非营私背公、蠹国害民之徒,广回易,擅榷酤;所至州郡,则恣无厌之求,民力为之耗减;广收无用之兵以益请粮之数,则财赋之得失,不卜而可知也。今国家所赖者,止知有西北之兵,不知有东南之士,又况诸军无非溃亡之徒,子女既足,金帛亦丰,边境暂宁,则偷安以干廪食,至于临敌,岂不溃亡!此士卒之能否,不卜而可知也。今重兵皆在江南,而轻兵独当淮右,万一敌人掠我淮甸,对垒江旁,纵未南渡,两军相持,积以岁月,必有存亡。夫金人虽强,实不足虑;刘豫虽微,其祸可忧。臣以为先擒刘豫,则金人自定。金人反覆,陛下知之详矣;今又割中原以假刘豫,是并吞之谋已兆,而危亡之祸将及,岂可不为之计!今使命将至,不可中辍,万一厚有需求,臣愿陛下阳许阴违,俟其还报,乘其不疑,一怒亲征,刘豫可擒也。”

  癸巳,诏:“修盖殿宇,迎奉祖宗神御赴行在。”

  甲午,诏:“李横、翟琮、董先、李道、牛皋,并听岳飞节制,以图后效,仍令横等即江州屯驻。”初,横之在襄阳也,岳飞遣统领官张宪招之,不从。及横自黄州渡江,飞责横不相从之意,横引罪而已。于是道、皋已在江州,飞皆用为统制,就将其军,惟横等留南昌如故。

  己亥,诏:“自今冬祀、夏祭、祈谷、雩祀,正配位并用犊。”从太常请也。

  自巡幸以来,常祀天地以少牢,至是辅臣请复太牢以祭。事既行,博士王普,言故事惟大享明堂用太牢,乃止用犊。

  丙午,金使李永寿、王翊至行在。

  永寿等倨甚,右文殿修撰、都督府参议官王伦假吏部侍郎,即馆中与之计事。伦为翊道云中旧故,翊漫不为礼。少顷,诏赐永寿等衾褥,传旨勿拜,伦曰“上嘉公辈远来,特命伦相劳,此殊恩也,宜拜以谢。”永寿始拜。

  丁未,直龙图阁、知鼎州程昌,以掩击王善、刘超之功,升集英殿修撰。时王已去,昌亦将所部还鼎州。

  戊申,初,江西统制官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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