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祖宗之令绪,兢业不敢荒宁,适值十六七年应酬不暇。”郑清之曰:“自古事业,专在立志。”谢方叔曰:“今日实有机会。”吴潜曰:“今日事体,汉中为四蜀之首,襄阳为京湖之首,浮光为两淮之首,此当在陛下运量中。”徐清叟曰:“愿陛下益厉自强之志。”帝曰:“内修之事,又当结人心。贪污官吏为民害者,不可不严加惩戢。”

  壬寅,帝谕辅臣曰:“边事它无闻否?迁避之民,已复业否?”谢方叔曰;“近来三边幸无它警,淮民之迁避者,皆已归耕,其贫甚者,闻制司亦少资给之矣。”

  乙巳,帝谕辅臣曰:“积雨于二麦无害否?”郑清之曰:“目前虽不为过,然得晴则佳。”谢方叔曰:“二麦似无害。蚕事恶寒,恐少减分数。帝曰:“淮上诸城,惟合肥壕堑差浅,可谕许堪令其开浚。”

  戊申,帝谕辅臣曰:“近日内引承相,朕因及祖宗家法之懿者数条,如敬天,爱民,克己,节俭,不罪言者,皆汉、唐所不及。朕谓不必远稽前代,只近法祖宗足矣。”

  庚戌,枢密都承旨兼权吏部侍郎陈昉言:“尚书省、枢密院应答刂子非降旨者,必先缴进奏请而后施行,可谓尽善。然枢密院之法与尚书省不同,或边或正急,或盗贼急炽,机变倏闻,酬应宜速,小有需俟,关系匪轻。请令枢密院,自今边防及盗贼急务,且奏且行,勿拘常程。”从之。

  五月,癸酉,以久雨,蠲大理寺、三衙、临安府属县见临赃赏钱。

  辛巳,出封桩库十八界会子十万贯给诸军。

  壬午,诏决中外系囚,杖以下释之,复蠲赃赏钱。

  六月,甲午,诏:“余玠整顿蜀阃,守御饬备,农战修举,蓄力俟时,期于恢拓。兹以便宜自为调度,亲率诸将行边捣垒,捷奏之来,深用嘉叹。勉规隽功,以遂初志,图上全蜀,以归职方,嗣膺殊徽,式副隆倚。立功一行将士,速与具奏推赏。”

  乙卯,诏求遗书。

  是月,蒙古诸王大臣,共推莽赉扣即位于库腾敖拉之地,追尊其考为帝,庙号睿宗。实勒们及诸弟,心不能平,蒙古主因察诸王有异同者,并羁縻之,取主谋者诛之。遂颁便宜事于国中,罢不急之役,凡诸王大臣滥发牌印,诏旨宣命,尽收之,政始归一。

  秋,七月,甲戌,帝谕辅臣曰:“近闻外间多有关节之说,关系风俗不小,若不禁戢,蛊坏世道。令御史台觉察,仍下帅漕两司访缉,究治如律。”

  壬午,太白昼见,经天。

  癸未,帝谓辅臣曰:“去岁罢京学类申,欲令四方之士,各归乡校,以课试理校定,稍复乡举里选之意。近览土著士人投匦之书,谓犹有未还乡井者。科举在近,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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