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发哉?饰面者皆欲为好,而运目者希;文音者皆欲为悲,而惊耳者寡。陆贾之书未奏,徐乐、主父之策未闻,群诸瞽言之徒,言事粗丑,文不美润,不指。所谓,文辞淫滑,不被涛沙之谪,幸矣!焉蒙征拜为郎中之宠乎?


译文

  通读书千篇以上,万卷以下,读得很流畅,很熟练,能分析确定章节和断句,并以教授做老师的是通人。能够发挥古书意思,灵活引用古书词句,能上书奏记,或者提出见解和主张,串连成篇写成文章的是文人、鸿儒。努力好学,见识多,记得牢的,世上有很多;著书写文章,能说古论今的,万人中没有一个。然而能著书写文章的,是知识渊博精通而能运用的人。进山里看见树木,是长是短没有不知道的;到野外看见青草,是粗是细没有不了解的。然而不会砍伐树木用来作房子,采集百草用来配方调药,这是知道草木而不会运用。通人见识广博,却不会用它来论述事情,这叫藏书家,就是孔子所说的那种“能背诵《诗经》三百篇,把政治事务交给他,都干不了”的人,这跟那些见过草木不会采伐运用的人,是同一回事。孔子拿鲁国编年史来写《春秋》,等到他创新立义,赞赏和贬责一番,就不再沿袭鲁国编年史,而是经过深思熟虑自然从胸中产生出来的了。大凡重视通人,是看重他们能运用学到的东西。如果他们仅仅能熟读,读诗读经,即使是千篇以上,也是鹦鹉能说话之类。能引申古书上的意思,写出美好的文辞,没有卓越的才能,是不能胜任的。能通读的人,世上到处有;能著书写文章的人,历代却少得很。近代的刘子政父子、杨子云、桓君山,他们就象周文王、周武王、周公一样同时出现在同个时代;其余仅有而已,往往如此,譬如珍珠宝玉不可能多得,因为它们珍贵。

  因此能讲解一种经书的是儒生,能博览古今的是通人,能摘引传书来写报告提建议的是文人,能精心思考写文章连结成书的是鸿儒。所以儒生超过一般人,通人胜过儒生,文人超过通人,鸿儒又超过文人。因此,鸿儒是所谓超而又超的人。以罕见的超人,去跟儒生相比,等于拿高贵华丽的车子跟破车相比,拿精致华美的丝绣跟旧袍相比,它们之间相差太远了。如果跟一般人相比,即使拿泰山顶比山脚,拿长狄人的颈比脚掌,也不足以说明。山丘以泥土石头为主体,山中要是有铜铁,就是山上罕见的东西。铜铁虽已罕见,有时还会挖出金子玉石。鸿儒就是世上的金玉,罕见又罕见。

  才能突出还有突出的,他们才能相互超越但总有高低之分。儒生托名在儒门,远远超过一般人。可是有的不能讲解一种经书,教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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