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豫进不能取,又不能守,兵连祸结,愈无休息,从之则豫受其利,败则我受其弊。况前年因豫乞兵,尝不利于江上矣,奈何许之!”金主乃听豫自行,遣右副元帅沈王宗弼提兵黎阳以观衅。

  于是豫以其子伪尚书左丞相梁国公麟领东南道行台尚书令,改封淮西王,又以主管殿前司公事兼开封尹许清臣权诸路兵马大总管,尚书右丞李鄴为行台右丞、讲议军事,户部侍郎冯长宁为行台户部侍郎兼行军参议,又以故叛将李成、孔彦舟、关师古为将,签乡兵三十万,号七十万,分三路入寇:中路由寿春犯合肥,麟统之;东路由紫荆山出涡口,犯定远县在趋宣、徽,侄猊统之;西路由光州犯六安,彦舟统之。伪诏榜示,指斥銮舆,尤甚于五年淮、泗之役。

  谍报豫挟金兵来侵,主管殿前司公事杨沂中在淮壖,先以二百骑驰至盱眙观形势,还奏事,留宿内殿三日,条上御寇之策,于是分遣诸将以备要害。时江东宣抚使张俊军盱眙,沂中军泗上,京东、淮东宣抚处置使韩世忠在楚州,湖北宣抚副使岳飞在鄂州,声势不相及。独淮西宣抚使刘光世在当涂,光世遣轻骑据庐,而沿江一带皆无军马,左仆射赵鼎甚忧之。浚乞先往江上视师,至是发行在。

  癸巳,翰林学士硃震言:“按大理国本唐南诏,大中、咸通间,入成都,犯邕管,召兵东方,天下骚动。艺祖皇帝鉴唐之祸,乃弃越巂诸郡,以大渡河为界,欲寇不能,欲臣不得,最得御戎之上策。今国家南市战马,通道远夷,其王和誉遣清平官入献方物。陛下诏还其直,却驯象,赐敕书,即桂林遣之,是亦艺祖之意也。然臣有私忧,不可不为陛下言之。今日干戈未息,战马为急,桂林招买,势不可辍。然而所可虑者,蛮人熟知险易,商贾囊橐为奸,审我之利害,伺我之虚实,安知无大中、咸通之事!愿密谕广西帅臣,凡市马之所,皆用谨信可任之士,勿任轻獧生事之人,务使羁縻而已。异时西北路通,渐减广马,庶几消患未然。”诏札与广西帅臣。

  冬,十月,乙未朔,帝率百官遥拜二帝。

  丁酉,吏部侍郎、都督府参议军事吕祉还行府供职。

  先是刘麟等令乡兵伪为金人服,于河南诸处千百为群,人皆疑之,以金、伪合兵而至。淮西宣抚使刘光世奏御贼事宜,调庐州难守,且密干左仆射赵鼎,欲还太平州,又江东宣抚使张俊方驻军泗州。都督张浚奏:“敌方疲于奔命,决不能悉大众复来,此必皆豫兵。”而边报不一,俊、光世皆请益兵,众情恟惧,议欲移盱眙之屯,退合肥之戍,召岳飞尽以兵东下。浚独以为不然,乃以书戒俊及光世曰:“贼众之兵,以逆犯顺,若不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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