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之计,而不知堕于欺君之罪。臣尝谓由庆元初迄今,人之趋向,一归于正,谨守而堤防之,权在二三执政大臣,其次在给、舍,又其次在台谏。设使朝廷未知其人,有所除授,给、舍不缴驳,台谏不论列,百执事从而指其人,声其罪,可也。今乃不然,徒肆诸空言,遂使当世哗然指攻,伪为钓取爵禄之资,凡投匦而上书,陛辞而进说,召见而赐对,其论一本于此。望下臣此章,播告中外,继自今,专事忠恪,毋肆欺谩,不惟可以昭圣朝公正之心,抑亦可以杜伪习淆敌之患。”

  时禁学之祸,虽本韩侂胄欲去异己以快所私,然实京镗创谋。及镗死,侂胄亦厌前事之纷纭,欲稍更张以消中外之议,且欲开边,而往时废退之人,又有以复仇之说进者,故言官遂有此疏。

  癸酉,金归德军节度副使韩琛,以强市民布帛,削一官,罢之。

  甲戌,金主如建春宫。时金主将幸长乐川,刑部尚书李愈谏曰:“方今戌卒贫弱,百姓骚然,三叉尤近北陲,恒防外患。兼闻泰和宫在两山间,地势狭隘,雨潦遄集,固不若北宫池台之胜,优游闲暇也。”金主不从。

  二月,甲申,弛伪学、伪党禁。

  张孝伯知韩侂胄已厌前事,因谓之曰:“不弛党禁,恐后不免报复之祸。”籍田令陈景思,韩侂胄之姻也,亦谓侂胄当勿为已甚,侂胄从之。于是赵汝愚追复资政殿学士。党人见在者,徐谊、刘光祖、陈傅良、章颖、薛叔似、叶适、曾三聘、项安世、范仲黼、黄颢、詹体仁、游仲鸿等诸人,皆先后复官自便。又削荐牍中“不系伪学”一节,俾勿复有言。

  丁亥,修《高宗正史》、《宝训》。

  戊子,颁《治县十二事》,以风厉县令。

  癸巳,禁私史。有商人私持起居郎熊克《中兴小纪》及《九朝通略》等书欲渡淮,盱眙军以闻,遂命诸道郡邑书坊所鬻书,凡事干国体者,悉令毁弃。言者因请取礼部员外郎李焘《续通鉴长编》、知龙州王偁《东都事略》、监都盐仓李丙《丁未隶》及通家语录、家传等书下史房考订,或有裨于公议者存留;从之。

  戊戌,金初制内侍寄禄官。

  乙巳,金主还宫。

  三月,辛亥,诏:“宰执各举可守边郡者二三人。”

  甲寅,金初制宫院司都监、同监各一人。

  己未,初命提刑以五月按部理囚。

  己巳,诏:“诸路帅臣、总领、监司,举任将帅者,与本军主帅列上之。”

  自渡江以来,员多阙少。绍兴末,寺监丞、簿、学官、大理司直、枢密院编修官,始皆有待次者。乾道中,东南郡守率待阙五六年,蜀中亦三四年,由是朝士罕肯丐外,而势要之人多攘阙者。淳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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