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未酬宝价,俟国用饶给日议之。比者建西山寺,损军害民,费以亿万计,近诏虽罢之,又闻奸人乘间奏请,复欲兴修。宜守前诏,示民有信。

  “萧拜珠、杨多尔济等,枉遭诬陷,籍其家以分赐人,比奉明诏,还给元业,子孙奉祀,家庙修葺苟完,未及宁处,复以其家财仍赐旧人,止酬以直,即与再罹断没无异。宜如前诏以元业还之,量其直以酬后所赐者,则人无冤愤矣。额森特穆尔之徒,遇硃太医妻女过省门外,强拽以入,奸宿馆所。有司以扈从上都为解,竟勿就鞫。宜遵世祖成宪,以奸人付有司鞫之。

  “广州东莞县大步海及惠州珠池,始自大德元年奸民刘进、程连言利,分蜑户七百馀家,官给之粮,三年一采,仅获小珠五两、六两,入水为虫鱼伤死者众,遂罢珠户为民。其后同知广州路事塔齐尔等又献利于实勒们,创设提举司监采;廉访司言其扰民,复罢归有司。既而内正少卿魏温都尔冒启中旨,驰驿督采,耗廪食,疲民驿,非世祖旧制,请悉罢之。

  “特克实弑逆之变,学士布哈、指挥布延呼里、院使图古思,皆以无罪死;特们德尔专权之际,御史徐元素以言事琐项死东平,及贾图沁布哈之嘱,皆未申理。宜追赠死者,优叙其子孙。

  “内外增置官署,员冗俸滥,白丁骤升,出身入流,壅塞日甚,军民俱蒙其害。宜悉遵世祖成宪,凡至元三十年以后,改升创设,员冗者悉减并除罢之。

  “自古圣君,惟诚于治政,可以动天地,感鬼神,未尝徼福于僧道也。至元三十年,醮祠佛事之目,止百有二;大德七年,再立功德使司,积五百馀。僧徒又复营干近侍,买作佛事,岁用钞数千万锭。僧徒贪慕货利,养妻子,彼行既不修洁,适足亵慢天神,何以要福!比年佛事愈繁,累朝享国不永,致灾愈速,事无应验,断可知矣。宜罢功德使司,其在至元三十年以前及累朝忌日醮祠佛事名目,止令宣政院主领修举,馀悉罢。游惰之徒,妄投宿卫部属及宦者、女红、太医、阴阳之属,不可胜数。一人收籍,一门蠲复;一岁所请衣马刍粮,数十户所征入不足以给之,耗国损民为甚。宜如世祖时支请之数给之,馀悉简汰。

  “参卜郎盗,始者劫杀使臣,利其财物而已,至用大师,期年不戢,伤我士卒,费国赀粮。宜遣良使抵巢招谕,仍敕边吏勿生事,则远人格矣。

  “世祖时,准北内地惟输丁税,特们德尔为相,专务聚敛,遣使括勘两淮、河南田土,重并科粮,又以两淮、荆襄沙碛作熟收征,徼名兴利,农民流徙。宜如旧制,止征丁税,其括勘之粮及沙碛之税悉除之。

  “世祖左右之臣,虽甚爱幸,未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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