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然书生不习军事,恐不足以服之。”浚曰:“张宣抚何如?”飞曰:“暴而寡谋,且琼素所不服。”浚曰:“然则杨沂中耳。”飞曰:“沂中视德等耳,岂能驭之!”浚艴然曰:“固知非太尉不可。”飞曰:“都督以正问飞,飞不敢不尽其愚,岂以得兵为念哉!”即日乞解兵柄归庐墓,帝不许。

  庚戌,命兵部侍郎张宗元权湖北、京西宣抚判官,往鄂州监岳飞军。

  壬子,张浚辞往太平州、淮西视师。

  浚因论刘光世以八千金为回易,沈与求曰:“臣闻光世之去,尝语人以陶硃公自比,是诚可以致富矣。”浚等论范蠡之贤,人所难及,帝曰:“蠡固贤,朕谓于君臣之义犹未尽也。”

  先是左司谏陈公辅请对,上因语及岳飞所奏,公辅退,上书言:“昨亲奉圣语,说及岳飞前事,采诸人言,皆谓飞忠义可用。然飞本粗人,凡事终少委曲。臣度其心,往往谓大将或以兵为乐,坐延岁月,我必胜之。又以刘豫不足平,要当以十万横截金境,使金不能援,势孤自败,则中原必得。此亦是一说。陛下且当示以不疑,与之反复诘难,俟其无辞,然后令之曰:‘朝廷但欲先取河南,今淮东、淮西已有措置,而京西一面,缓急赖卿。’飞岂敢拒命!前此朝纲不振,诸将皆有易心,如刘光世虽罢,而更宠以少师,坐享富贵,诸将皆谓朝廷赏罚不明。臣乞俟张浚自淮西归,若见得光世怯懦不法,当明著其罪,使天下知之,亦可以警诸将也。”

  诏:“群臣俟祔庙毕,纯吉服。卒哭曰,建康、临安府禁屠宰三日。大、小祥,诸路州县禁乐七日、屠宰三日。”

  初,礼官奏百官卒哭日纯吉服,左司谏陈公辅请令且服黑带以俟梓宫之还,如梓宫未还,须小祥后;又乞百姓禁乐三年。帝曰:“禁乐固当,但念细民以乐为业者,无以衣食耳。”事下礼官讨论,至是条上。礼官言卒哭禁屠、乐无故事,然卒行之二都,盖帝指也。

  癸丑,赠直秘阁杨邦乂,加赠徽猷阁待制,增赐田三顷。

  于是枢密院奏邦乂忠节显著,宜极褒崇,帝曰:“邦乂忠烈如此。颜真卿异代忠臣,朕昨已官其子孙;邦乂为朕死节,不可不厚褒以为忠义之劝。”故有是命。

  五月,乙丑,帝与辅臣论淮西事,因曰:“兵无不可用,在主将得人耳。赵奢用赵兵大破秦军,而赵括将之则大败;乐毅用燕兵破齐,而骑劫代之则为田单所败。岂不在主将得人乎?”秦桧曰:“陛下论兵,可谓得其要矣。”

  初,刘光世之罢也,以其兵隶都督府,而桧与知枢密院事沈与求,意以握兵为督府之嫌,乞置武帅,台谏观望,继亦有请,乃以相州观察使、行营左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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