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气。但是人在天禀受气而产生,又怎么能怀疑天没有气呢?可见还有一个实体的天在施气的上面,它与人相离很远。秘传有的说天离地有六万多里。按天文历算家计算,三百六十五度是一周天。天的转动可用周度来量,天的高度可用里数来计算。如果天确实是气,气象云烟,怎么能用里去量呢?再用二十八宿来证明,二十八宿是日、月停留的地方,就像地上有邮亭是地方长官停歇的地方一样。邮亭附着于地,也像星舍附着于天一样。考察秘传上写的,天有形体,依据不假。由此考察,那么天不是恍恍惚惚不可捉摸的,这已经很清楚了。卷十一·说日篇 全屏
  儒者曰:“日朝见,出阴中;暮不见,入阴中。阴气晦冥,故没不见。”如实论之,不出入阴中。何以效之?夫夜,阴也,气亦晦冥,或夜举火者,光不灭焉。夜之阴,北方之阴也;朝出日,入所举之火也。火夜举,光不灭;日暮入,独不见,非气验也。夫观冬日之出入,朝出东南,暮入西南。东南、西南非阴,何故谓之出入阴中?且夫星小犹见,日大反灭,世儒之论,竟虚妄也。

  儒者曰:“冬日短,夏日长,亦复以阴阳。夏时,阳气多,阴气少,阳气光明,与日同耀,故日出辄无鄣蔽。冬,阴气晦冥,掩日之光,日虽出,犹隐不见,故冬日日短,阴多阳少,与夏相反。”如实论之,日之长短,不以阴阳。何以验之?复以北方之星。北方之阴,日之阴也。北方之阴,不蔽星光,冬日之阴,何故〔独〕灭日明?由此言之,以阴阳说者,失其实矣。实者,夏时日在东井,冬时日在牵牛,牵牛去极远,故日道短,东井近极,故日道长。夏北至东井,冬南至牵牛,故冬夏节极,皆谓之至,春秋未至,故谓之分。或曰:“夏时阳气盛,阳气在南方,故天举而高;冬时阳气衰,天抑而下。高则日道多,故日长;下则日道少,故日短也。”夏日阳气盛,天南方举而日道长;月亦当复长。案夏日长之时,日出东北,而月出东南;冬日短之时,日出东南,月出东北。如夏时天举南方,日月当俱出东北,冬时天复下,日月亦当俱出东南。由此言之,夏时天不举南方,冬时天不抑下也。然则夏日之长也,其所出之星在北方也;冬日之短也,其所出之星在南方也。问曰:“当夏五月日长之时在东井,东井近极,故日道长。今案察五月之时,日出於寅,入於戌。日道长,去人远,何以得见其出於寅入於戌乎?”日东井之时,去人极近。夫东井近极,若极旋转,人常见之矣。使东井在极旁侧,得无夜常为昼乎?日昼行十六分,人常见之,不复出入焉。儒者或曰: “日月有九道,故曰:“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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