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外,所击无不中。齐克绅奔走四应,所至必捷。得二驼,杀以犒士,人不过一啖,如获百金之赐。蒙古攻三月,不能下,乃退。

  九月,辛丑夜,汴京大雷,金工部尚书范纳速震死。

  乙巳,雨雹,雷。

  闰月,庚戌,彗出于角。帝避殿,减膳,彻乐。诏:“中外臣僚,指陈阙失,无有隐讳。诸路监司,察守令之领廉仁暴及民间利便疾苦以闻。

  戊辰,史弥远乞归田里;不许。

  金主以和议既绝,惧兵再至,乃复签民兵为守御备,遂括汴京粟,以完颜珠赫等主之。珠赫谕民曰:“汝等当从实推举,果如一旦粮尽,令汝妻子作军食,复能吝否?”即而罢括粟,复以进奉取之,且卖官及令民买进士第。前御史大夫内族哈昭复觊进用,建言京城括粟尚可得百万石,金主乃命哈昭为参知政事,与左丞李蹊复括之。哈昭先令各家自实,壮者存石有三斗,幼者半之,仍书其数门首,敢有匿者,以升斗论罪。京城三十六坊,各选深刻者主之。完颜玖珠尤酷暴,有寡妇二人,实豆六斗,馀有蓬子约三升,玖珠笑曰:“吾得之矣!”执妇以令于众。妇泣诉曰:“妾夫死于兵,姑老不能为养,故杂蓬秕以自食,非敢以为军储。且三升,六斗馀也。”玖珠不听,竟杖死。闻者股粟,尽弃其馀粪溷中。或白于李蹊,蹊颦蹙曰:“白之参政。”及白哈昭,哈昭曰:“人云:花又不损,蜜又得成。花不损何由成蜜?且京城危急,今欲存社稷耶?存百姓耶?”众莫敢言。所括不能三万斛,满城萧然,死者相枕,贫富束手待毙,遂至人相食。金主闻之,命出太仓米作粥以食饿者。锡默爱实叹曰:“与其食之,何如勿夺?”为奉御博诺所告。金主怒,送爱实有司,赖近侍李大节救免。

  蒙古皇太弟图垒卒于师。蒙古主还龙庭。

  冬,十月,戊子,以星变,大赦。

  泗州路分刘虎等,焚断浮桥以遏金兵,因遣将攻盱眙军,未下,金泗州总统完颜实格叛。防御使图克坦塔喇闻变,朝服,望阙拜哭,投水而死,实格遂以州附杨妙真。总帅纳哈塔迈珠亦以盱眙来归,诏改为招信军。

  金以汪世显为巩昌便宜总帅。

  初,世显以战功为征行从宜,分治陕西西路。时调度窘迫,世显发家资,率豪右助边,邻郡效之,军饷遂足。金主以完颜仲德为巩昌总帅,世显同知府事,二人尽忠固守以抗蒙古。及仲德勤王东下,乃以世显代之。世显励志自奋,粮械精赡。

  十一月,乔行简累疏乞归田,不允。

  金完颜用安欲图山东,累征兵于徐、宿,王德全、刘安国不应。会金主以密诏征兵东方,用安因声言入援,驻师徐州城下以招德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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