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穆尔、达朗达赉及腾吉斯子孙于边地。

  帝既除权奸,思更治化,翰林学士承旨知经筵事库库,日劝帝务学,帝辄就之习授,欲宠以师礼,库库力辞不可,凡《四书》、《五经》所载治道,为帝纟由绎而言,必使辞达,感动帝衷而后已。若柳宗元《梓人传》,张商英《七臣论》,尤常所诵说,尝于经筵,力陈商英所言七臣之状,左右错愕。帝暇日欲观古名画,库库即取郭忠恕《比干图》以进,因言商王受不听忠臣之谏,遂亡其国。帝一日览宋徽宗画称善,库库进言:“徽宗多能,惟一事不能。”帝问:“何一事?”对曰:“独不能为君尔。身辱国破,皆由不能为君所致。人君贵能为君,它非所尚也。”或遇天变民灾,必忧见于色,乘间则进告于帝曰:“天心仁爱人君,故以变示儆。譬如慈父于子,爱则教之戒之,子能起敬起孝,则父怒必释;人君侧身修行,则天意必回。”帝察其真诚,虚己以听,特赐济逊燕服九袭及玉带、楮币。库库尝言:“天下事在宰相当言;宰相不得言,则台谏言之;台谏不敢言,则经筵言之。备位经筵,当言人所不敢言于天子之前,志愿足矣。”故于时政得失有当匡救者,未尝缄默。

  癸亥,流御史大夫鄂勒哲特穆尔于广海。鄂勒哲特穆尔,额森特穆尔骨肉之亲也,监察御史以为言,故斥之。

  选省、院、台、宗正府通练刑狱之官,分行各道,与廉司审决天下囚。

  十一月,庚辰,敕以所在儒学贡士庄田租给宿卫粮。

  诏罢科举。初,彻尔特穆尔为江浙平章,会科举,驿请考官,供张甚盛,心不能平。及复入中书,首议罢科举,乃论学田租可给卫士衣粮,动当国者以发其机,又欲损太庙四祭为一。吕思诚等劾之,不报,彻尔特穆尔持议益坚。

  明罢科举诏已书而未用玺,参政许有壬力争之,巴延怒曰:“汝风台言臣彻尔特穆尔耶?”有壬曰:“太师擢彻尔特穆尔在中书,御史三十人,不畏太师而听有壬,岂有壬权重于太师耶?”巴延意稍解。有壬乃曰:“科举若罢,天下才人觖望。”巴延曰:“举子多以赃败。”有壬曰:“科举未行时,台中赃无算,岂尽出于举子?”巴延曰:“举子中可任用者惟参政耳。”有壬曰;“若张起岩、马祖常辈,皆可任大事,即欧阳原功之文章,亦岂易及!”巴延曰:“科举虽罢,士之欲求美衣食者,自能向学,岂有不至大官者耶?”有壬曰:“为士者初不事衣食,其事在治国平天下耳。”巴延曰:“科举取人,实妨选法。”有壬曰:“今通事、知印等,天下凡三千三百馀名。今岁自四月至九月,白身补官受宣者亦且七十三人,而科举一岁仅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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