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高拱。《明史•张居正传》上说,因为张居正受了赵贞吉的气,就去找司礼监掌印太监(太监头子)李芳,策划让高拱回来,“以扼贞吉,而夺春芳政。”
    高拱果然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难道张居正真的参与了人事更替?
这是谁也闹不清楚的千古之谜了。
    朱东润先生却不信,他考证,那时李芳因为得罪了隆庆,正蹲在监狱里等候判决呢,不可能再推荐阁臣。再者,李春芳又能碍着张居正什么事?张居正如果想引进高拱来抵制赵贞吉的话,无异是“引虎拒狼”,他不会那么笨的。
    草民我认为,这事情极有可能。朱先生还是没有吃透张居正啊!
    张居正当时在班子里,是负责国防事务的,谁说秀才不知兵?张居正就是一个。他在翰林院里没白白研究山川  险要,深谙地缘政治和边防战略。这在他以后的施政手段上可以看得出来。
在边防上,与俺答的或战或和,其实与整个国策的特色有关系。是隐忍韬晦,还是示敌以强,都要与国策吻合,才能做得下去。
    而眼下这个班子的构成,不大像能让张居正施展拳脚的样子。李春芳是靠写青词得宠的,“凡六迁,未尝一由廷推”。6次升官,全是皇上一手提拔(《明史•李春芳传》)。入阁后,唯徐阶马首是瞻;徐阶走后,推行“没有徐阶的徐阶政策”,主张休生养息、“优柔宽政”。他虽没有主见,但毕竟是首辅,你总不能越过首辅去改变国策。
    这不是绊脚石是什么?
    陈以勤,说来还是张居正的“房师”。也就是说,张居正是陈的“门生”。这是个什么关系?即张居正考进士那年,“经科”考的是《礼记》,由陈以勤批卷子。在过去,这层关系可不得了,是做官的一个重要关系网。所谓“门生故旧满天下”,就是指这个。
    这层关系,又死死压住了张居正,意见不一致也不能太冒犯房师,总要有所顾忌。再说,陈以勤与高拱一样,是隆庆多年的老师,当年顶住严嵩的压力,对裕王的皇储位置“羽翼有功”(《明史•陈以勤传》),离权力中心比张居正要近得多。张也不可能摇撼他。
这两个人,主张“祖宗立业、子孙承之”,“苟非至于大坏,固未易变更也”。视励精图治为“躁竞”,视革除陋习为“紊乱成法”,你还好意思越雷池一步吗?
    明朝的发展,其实已经很成问题了,积弊如山,财力枯竭,外敌窥伺,哪里还容得你休生养息?再不振作,再不根除顽疾,就没有时间了。什么“宽政”?无非是放纵贪官污吏;什么“和揖中外”?不就是挨打了也忍气吞声!
    国人啊,“渐已醒”了吗?
    再说这个赵贞吉,他倒是一条汉子。嘉靖二十九年,俺答袭北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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