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东京,谒二仪、五鸾殿。
壬子,三司火,自巳至戌止,焚屋千八十楹,案牍殆尽。时元绛为三司使,宋迪为判官,迪遣使煮药失火。火炽,帝御西角楼以观。知制诰章惇判军器监,遽部本监役兵往救,经由西角楼,帝顾问,左右以惇为对。明日,迪夺官,绛罢,以章惇代之。诏诸路,熙宁五年文帐悉封上,防其因火为奸也。
癸丑,置三十七将,京畿七、河北十七、京东十、京西三,从蔡挺请也。
知大名府文彦博言:“河溢坏民田,多者六十村,户至万七千,少者九村,户至四千六百,愿蠲租税。”从之。又命都水诘官吏不以水灾闻者。外都水监丞程昉以忧死。
都水监丞刘璯言:“自开直河,闭鱼肋,水势增涨,行流湍急,渐塌河岸;而许家港、清水镇河极浅漫,几于不流。虽二股深快,而薄泊以东,下至四界首,退出之田,略无固护。设遇漫水出岸,牵回河头,将复成水患。宜候霜降水落,闭清水镇河,筑缕河堤一道,以遏涨水,使大河复循故道。又退出良田数万顷,俾民种耕。而博州界堂邑等退背七埽,岁减修护之费,公私两济。”从之。
代北疆议逾时不决,辽复遣萧禧来言。甲寅,诏枢密院议边防。
癸亥,辽主祠木叶山。
冬,十月,丁卯,辽主驻藕丝淀。
壬申,遣中使赐韩琦、富弼、文彦博、曾公亮诏曰:“通好北敌,凡八十年,近岁以来,生事弥甚。代北之地,素无定封,故造衅端,妄来理辨。比敕官吏同加按行,虽图籍甚明,而诡辞不服。今横使复至,意在必得。敌情无厌,势恐未已,万一不测,何以待之?古之大政,必咨故老,卿其具奏。”
琦奏言:“臣观近年朝廷举事,似不以大敌为恤。始为陛下谋者,必曰自祖宗以来,因循苟且,治国之本,必先聚财积谷,募兵于农,则可鞭笞四夷,复唐故疆。故散青苗钱,为免役法,置市易务,次第取钱。新制日下,更改无常,而监司督责,以刻为明。今农怒于畎亩,商叹于道路,长吏不安其职,陛下不尽知也。夫欲攘斥四夷以兴太平,而先使邦本困摇,众心离怨,此则为陛下始谋者大误也。臣今为陛下计,宜遣报使,且言:‘向来兴作,乃修备之常,岂有它意。疆土素定,悉如旧境,不可持此造端,以堕累世之好。’可疑之形,如将官之类,因而罢去。益养民爱力,选贤任能,疏远奸谀,进用忠鲠,使天下悦服,边备日充。若其果自败盟,则可一振威武,恢复故疆,摅累朝之宿愤矣。”
弼言:“朝廷诸边用兵,辽所以先期求衅。不若委边臣诘而严备之,来则御,去则备;亲征之谋,未可轻举。且选人报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