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所陵,乞赐之紫衣。”上未应,有司已执紫衣于前,令徽服之,拜谢。上强笑曰:“儿服紫,大宜称。”心愈不平。
  元载测知上指,乘间奏朝恩专恣不轨,请除之。上亦知天下共怨怒,遂令载为方略。朝恩每入殿,常使射生将周皓将百人自卫,又使其党陕州节度使皇甫温握兵于外以为援;载皆以重赂结之,故朝恩阴谋密语,上一一闻之,而朝恩不之觉也。
  辛卯,载为上谋,徙李抱玉为山南西道节度使,以温为凤翔节度使,外重其权,实内温以自助也。载又请割郿、虢、宝鸡、鄠、盩厔隶抱玉,兴平、武功、天兴、扶风隶神策军,朝恩喜于得地,殊不以载为虞,骄横如故。
  壬辰,加河南尹张延赏为东京留守;罢河南等道副元帅,以其兵属留守。延赏,嘉贞之子也。
  二月,戊戌,李抱玉徙镇盩厔,军士愤怒,大掠凤翔坊市,数日乃定。
  刘希暹颇觉上意异,以告鱼朝恩,朝恩始疑惧。然上每见之,恩礼益隆,朝恩亦以此自安。皇甫温至京师,元载留之未遣,因与温及周皓密谋诛朝恩。既定计,载白上。上曰:“善图之,勿反受祸!”
  三月,癸酉,寒食,上置酒宴贵近于禁中,载守中书省。宴罢,朝恩将还营,上留之议事,因责其异图。朝恩自辩,语颇悖慢,皓与左右擒而缢杀之,外无知者。上下诏,罢朝恩观军容等使,内侍监如故。诈云“朝恩受诏乃自缢”,以尸还其家,赐钱六百万以葬。
  丁丑,加刘希暹、王驾鹤御史中丞,以慰安北军之心。丙戌,赦京畿系囚,命尽释朝恩党与,且曰:“北军将士,皆联爪牙,并宜仍旧。朕今亲御禁旅,勿有忧惧。”
  己丑,罢度支使及关内等道转运、常平、盐铁使,其度支事委宰相领之。敕皇甫温还镇于陕。
  元载既诛鱼朝恩,上宠任益厚,载遂志气骄溢;每众中大言,自谓有文武才略,古今莫及,弄权舞智,政以贿成,僭侈无度。吏部侍郎杨绾,典选平允,性介直,不附载。岭南节度使徐浩,贪而佞,倾南方珍货以赂载。辛卯,载以绾为国子祭酒,引浩代之。浩,越州人也。载有丈人自宣州来,从载求官,载度其人不足任事,但赠河北一书而遣之。丈人不悦,行至幽州,私发书视之,书无一言,惟署名而已。丈人大怒,不得已试谒院僚,判官闻有载书,大惊,立白节度使,遣大校以箱受书,馆之上舍,留宴数日,辞去,赠绢千匹。其威权动人如此。
  夏,四月,庚子,湖南兵马使臧玠杀观察使崔灌;澧州刺史杨子琳起兵讨之,取赂而还。
  泾原节度使马璘屡诉本镇荒残,无以赡军,上讽李抱玉以郑、颍二州让之;乙巳,以璘兼郑颖节度使。
  庚申,王

上一页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