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祝。监察御史真定李元礼上书于太后曰:“古人有言:‘生民之利害,社稷之大计,惟所见闻而不系职司者,独宰相得行之,谏官得言之。’今朝廷不设谏官,御史职当言路,即谏官也,乌可坐视得失,而无一言以裨益圣治万分之一哉!伏见五台山创建寺宇,土木既兴,工匠失役,不下数万。附近数路州县,供亿烦重,男女废耕织,百物踊贵,民不聊生。今闻太后亲临五台,布施金币,臣谓其不可行者有五:时当盛夏,禾稼方茂,百姓岁计,全仰秋成,扈从经过,不无蹂躏,一也;太后春秋已高,亲劳圣体,往复暑途数千里,不避风日,万一调养失宜,悔将何及!二也;至尊举动,必书简册以贻万世,书而不法,将焉用之!三也;财不天降,皆出于民,今日支持调度,百倍曩时,而又劳民伤财以奉土木,四也;佛以慈悲方便为教,虽穷珍玩供养不为喜,虽无一物为献亦不怒。今太后为苍生祈福,而先劳圣体,使天子旷定省之礼,五也。伏愿中路回辕,端居深宫,俭以养德,静以颐神,上以循先皇后之懿范,次以尽圣天子之孝心,下以慰元元之望,如此,则不祈福而福自至矣。”

  台臣不敢以闻,至是侍御史万僧与御史中丞崔彧不合,诣架阁库取前章,封之入奏曰:“崔中丞私党汉人,李御史为大言谤佛,谓不宜建寺。”帝大怒,遣近臣赍其章,敕鄂勒哲、博果密鞫问。

  博果密以国语译而读之,鄂勒哲曰:“其意与吾正同。往吾尝以此谏,太后曰:‘吾非喜建此寺,盖先尝许为之,非汝所知也。’”博果密曰:“他御史惧不敢言,惟一御史敢言,诚可赏也!”鄂勒哲等以其章上闻,帝沉思良久曰:“御史之言是也。”乃罢万僧,复元礼职。

  归德、徐、邳、汴梁水,免其田租;道州旱,辽阳饥,并赈之。

  夏,四月,癸巳朔,日有食之。

  丙申,中书省、御史台言:“阿喇卜丹及崔彧条陈台宪诸事,请依旧例。御史台不立选,其用人则于常调官选之,惟监察御史、首领官,令御史台自选。各道廉访司,必择蒙古人为使,或缺则以色目世臣子孙为之,其次参以色目、汉人。又,哈喇齐、阿苏各举监察御史非便,亦宜止于常选择人,各省文案,行台差人检核。宿卫近侍,奉特旨令台宪擢用者,必须明奏,然后任之。行台御史秩满而有效绩者,或迁内台,或呈中书省,迁调廉访司亦如之,其不称职,省台择人代之。未历有司者,授以牧民之职,经省台同选者,听御史台自调。中收省或用台察之人,亦宜与御史台同议,各官府宪司官,毋得辄入体察。今拟除转运盐司使外,其馀官府,悉依旧例。”从之。

  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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