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君曰:孝自性具,教为后起,世多不孝,皆因习移。意既罔觉,智又误用,圣人在上,惟教为急,教之之责,重在师傅,尤当重择。贤良之师,化恶为善,不贤之师,变善为恶。师而不教,过且有归,教之不善,其罪尤大。不贤之师,导之匪僻,引之邪佞,养成不肖,流为凶顽,越礼犯纪,妄作无忌,虽欲救之,急难格化,如是为教,罪实非轻。药石之师,惟贤是与,行己端庄,导人忠信,教不他设,孝无畸行,因其本然,还所固有,朝敦夕诲,幼育长循,惟兹孝弟,化行是先,虽至愚氓,无不晓习。如是为教,功实不少,为功为罪,职岂易任,惟名尊严,其实如何?孝弟是宗,能孚孝者,弟亦本诸。助君为理,转移风俗,全在师儒。教不可误,师不可违,自重在师,率教在弟。孝原自具,有觉斯兴。
偈曰:孝弟虽天性,良师当时省,一或千不孝,何能全弟行,罪愆有攸归,师实难卸任,能作如是观,训之方有定。
又说偈曰:教虽赖良师,人亦当自谨,无自干不孝,徒然费师训。
译文:(作者:佚名)
真君说:孝是人性中本来自有的,教育尽孝则是后来出现的。世人多半不孝,都是因为习俗使其改变。愚笨之人不明道理,聪明的人又错用心思。圣人在上,唯独对于孝道而着急。教习孝道的责任,重要的是在师傅,尤其应当慎重选择。贤良的师傅,能将恶人化导成善人;不贤明的师傅,却能将善人变成恶人。作为师傅而不教导学生,师傅有过错,并对过错负有责任;而如果教导不好的东西,其罪过就更加重大了。不贤明的师傅,会教导人行为邪恶,引到奸邪的道路上,教成品行不端之人,流变为凶狂顽劣之人,毁越礼法,违犯法纪,胡作非为而没有忌惮。虽然想拯救这样的人,但急切间也难以改正变化。如果像这样为师教人,罪过实在是不轻。
能够导人向善的师傅,只教人以贤良的品德。立身行事端正庄重,以忠信引导人,其他不合乎孝道的事情,不敢教人。孝道更没有畸巧,不过依于人的自然本性,复归人的固有善性。朝夕不断地敦促教导,长幼都依循而行,总要用此孝悌之道,先行教育化导。虽是愚笨之平民百姓,也没有不熟悉的。像这样教育学生,功德实在是不少。既能立功也能获罪,师傅一职不是那么容易胜任的。师傅的名称甚是尊贵威严,其实质又是什么呢?就是以“孝”“悌”为根本。如果能够以孝服人,“悌”的品质也就本于此而立了。帮助国君治理国家,移风易俗,完全在于以儒为师。师傅不可误人子弟,子弟不可以违背师傅。师傅应当自重自爱,弟子应当遵从教导。孝本来都是自性具备的,但有了师傅的提醒,孝心才得以兴起。
偈说:孝悌虽然都是源自天性,但也有赖良师的时时警省。一干不孝的事情,怎么能使“悌”行圆满。罪愆有所源自,师傅实在难于推卸责任。能够有这样的认识,训导弟子才能有确定的准则。
又有偈说:教化虽然有赖好的师傅,人们也应当自己谨慎。无故做不孝的事情,就白白地浪费了师傅的教训。